女秘書哦了一聲,又小聲問道:“董事會建議放棄投標城西金沙灣那塊地,等你做決定。”
“去告訴他們,那塊地我勢在必得。”
女秘書點了點頭,正準備接著請示,中年男子揮手示意她噤聲。
他掏出手機,眼角不經意間浮現起一絲笑意,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接通後軟聲細語:“乖女兒,大早起跟我打電話,有什麼吩咐?”
電話那頭許倩咆哮道:“許紹強,限你一個小時,把陳套從深城監獄救出來。”
許紹強沒問犯了什麼罪,也沒說一個小時太少,一口應了下來。然後唯恐許倩生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倩啊,這陳套是什麼人啊?”
“我男人!”許倩幹脆利落的吼了一聲,然後掛掉電話,留下許紹強一個人目瞪口呆。
陳套,這是許紹強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次聽說是大女兒許睿的男朋友,第二次就成了小女兒許倩的男人。草,這小子誰啊這麼拽!
這家夥應該是世上最走運的人了,把最強大的許家兩位千金來個一石二鳥!隻可惜許紹強並不這麼認為,因為除了他自己許紹強,他不允許世上有第二個男人這麼強!
他沉著臉愣了半響,快步朝外走去,一邊吩咐秘書:“給我訂最快去莞城的機票。”
各報社媒體記者蜂擁而至,獄長一陣頭疼,殺了我滅口然後推的一幹二淨的心都有。可就在這時候,接連不斷的有電話打來。
首先是莞城公安總局局長,接著是市長,然後市委秘書長。這還不算,連傳說中後台強硬的市委書記都親自打電話找獄長寒暄。
一個正部級的大佬找他一個小小的獄頭寒暄個鳥啊!
獄長一邊慶幸沒有頭腦發熱揍我一頓,一邊咬牙切齒恨不得生生掐死鳥蛋給他招來這麼一個大麻煩。
低三下四孫子一樣求著我,就差跪在地上磕頭了,死皮賴臉總算才把我送走。然後當著眾媒體的麵把鳥蛋警官推到風頭浪尖,義正言辭說關於我的事情一定會追查到底。
至於齊士廣,許倩打電話的時候他心裏還在悱惻,深城監獄是什麼地方,豈是說放就能放出來的?可是許倩前腳剛離開,他就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局長親自打過來的,接完電話他就想哭了,知道這回真遇到惹不起的人了!
許睿親自開車去接我,臨近中午回到家。從不下廚的許倩竟然做了一桌子飯菜,見兩人回來,她邀功道:“套套,這兩天餓壞了吧,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我的確餓了,在荒郊野外陪著兩個老爺們轉悠半夜可是個力氣活。手都沒洗夾起一塊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紅燒肉放到嘴裏,可是剛嚼一下就差點吐出來。
鹹的發苦不說,明明是五花肉竟然能做出狗屎的味道,許倩的做菜天賦已經不能用奇葩來形容了。
許倩滿臉期待的問:“怎麼樣?我做了一上午,手還被切了個口子,眼睛裏進了辣椒疼的哭了兩個小時。人家為了你,第一次做菜,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如果再不領情就太傷人心了。咬了咬牙,一閉眼,艱難的把嘴裏的紅燒肉咽到肚子裏,豎起大拇指,違心的笑道:“好吃!酒店的大廚師跟你一比,根本就是個渣啊!”
許倩開心的笑了笑,把一大盆紅燒肉端到我麵前,說:“好吃就多吃點,我和姐姐都不吃豬肉,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
我望著紅燒肉,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他陪著笑臉夾了一筷子黃瓜絲,說:“監獄裏夥食還不錯,天天大魚大肉有點吃膩了,換換口味,嗬嗬,換換口味。”
可是剛把黃瓜絲放進嘴裏就再也忍不住吐出來,感覺整條舌頭又辣又麻,著了火一樣。
許倩嘟著嘴幽怨道:“套套,你不喜歡我做的菜麼?”
我忍無可忍,奸笑著夾一筷子黃瓜絲送到許倩嘴邊,道:“小倩乖啊,張嘴,嚐嚐你做的菜,味道真的好別致啊!”
許倩傻乎乎的張開嘴,下一秒她就中毒似的吐掉了黃瓜絲,伸著紅軟的小舌頭使勁哈著氣。
許睿洗完手出來,挨個嚐了一遍菜,皺著眉頭捏了捏許倩的臉,說:“就你這廚藝,以後想嫁都沒人敢要啊。你老老實實的等著吧,我去炒幾個菜。”
許倩紅著臉含情脈脈的望向我,等到許睿走進廚房,她小聲道:“套套,不能放過齊士廣那混蛋。咱們晚上接著跟蹤他,一定要抓到他的證據。”
我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道:“這點小事,咱們就不用親自出馬了。”
幾天過去了,我補辦了電話卡,又重新買了個山寨手機。這一天剛吃過午飯,鐵仔就打來電話,“套哥,來八裏彎君越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