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說:“套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踩著我上了位,把我趕出賭場。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呢。”
我捂著電話跟眾女打了聲招呼,對鐵仔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門外。我嘴角掛著冷笑,“原來是鱷魚哥,賭場的事實在對不住。改天我想請你喝個酒,再好好賠禮道歉。”
鱷魚說:“不用改天啊!我已經擺好了酒宴等著你,就是不知道套哥肯不肯賞臉啊。”
我笑了笑,問道:“鴻門宴?”
鱷魚說:“看您說的,鐵頭哥的地盤你都敢闖,我哪有膽子擺鴻門宴啊。”他頓了一頓,語氣猛然間一變,陰沉道:“我不敢做,不過莞城藏龍臥虎,自有別人敢做。今天這頓酒還真就是鴻門宴,明著告訴你吧,東城蕭狼蕭爺擺的。你來麼?”
我問道:“我有選擇嗎?”
鱷魚哈哈笑了兩聲,說:“套哥不愧是最近風頭最盛的人物,真聰明。蕭爺說了,你來了,小命不保。你不來,你身邊的那些妞小命不保。殺人,你不用怕,許家那對姐妹蕭爺是不會動的。”
我冷哼一聲,“許魔王的女兒,他一條惡狼敢動嗎?”
鱷魚道:“說的好!有膽氣,套哥讓人敬佩啊。東城私立中學,我和蕭爺等著你。”
“準備好酒!”我回了一句,把電話掛斷。
鐵仔皺著眉頭道:“套哥,蕭狼似乎比你預料的更心狠手辣啊。”
切,再毒辣又能奈我何,許魔王那裏哥不是也全身而退了嗎?於是我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鐵仔沉默片刻,又說:“衛戎哥去調查那三個人,現在不在跟前,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讓我陪你去吧。”
我搖了搖頭,“不用,按原來計劃,你留在這保護香草和湯薇,另外派李南他們暗中保護許倩姐妹和於可。蕭狼瘋是瘋了點,但是混到他那個層次,一定不是個沒腦子的人。沒把握的事肯定不會做,他不會殺我。況且……他也未必能殺得了我。”
東城私立中學,師資力量雄厚,各種教育設施齊全。學校很大,分初中部和高中部,人數將近一萬,升學率極高,在整個莞城頗為出名。
教育部一個省級大員曾親筆題詞:人才搖籃,教育聖地。
我站在學校大門口,望著麵前的鱷魚和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由得感慨:聖地和聖女都他媽一個德行,白天高尚純潔,天一黑下來,頓時賤相畢露。就好像冬天的大雪,一夜之間白了天地,貌似潔白晶瑩,底下藏的卻盡是肮髒汙穢之物。
鱷魚豎著大拇指道:“套哥果然有膽色,這次我真正服了你。跟我來!蕭爺在下麵等著你。”
我笑的很嗨,半天才停下來,開玩笑道:“在下麵?蕭爺死了?”
鱷魚一愣,隨機哈哈笑道:“哪裏話?哪裏話?蕭爺那一身功夫,不說天下無敵也是難尋對手,怎麼可能會死?這學校下麵有個大場子,蕭爺為了見你,正在下麵熱身。我帶你去看看。”
體育館角落裏有個器材室,器材室有個暗門,暗門後有一條走廊。我跟著鱷魚沿著走廊向下走,左拐右拐轉了幾個彎過了六道門才到場子裏。
距離百米就聽見有人瘋狂的吼叫,一個個男女瘋了一般,發出各種怪聲。地下室是一個方圓百米大廳,最中間一個十米方圓深五米的池子。池子裏沒水,看不出地麵是水泥的還是瓷磚的,因為黑褐色的血漬覆蓋了整整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