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池子赫然就是一個角鬥場!場子裏有人正在搏鬥。池子上有一米多高的護欄,護欄外站著七八十個人,男的衣著光鮮,女的時尚暴露,一個個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流氓。
這些平日裏極有修養的上層紳士們正瘋狂的怪叫著,一個個眼裏充滿血腥。
隻見一個年過五旬的土豪老男人腳下跪著一個十幾歲的小美女,正在幫他吹簫。他往池子裏砸了一捆鈔票,紅著眼睛喊:“草泥馬的!殺了惡狼!殺了惡狼錢都他媽是你們的。”
顯然這老男人就是其中惡狼對手一方的金主加大BOSS,顯然這裏既是角鬥場,也是地下黑賭場。
另一枚豪放女揮舞著內褲,叫囂著:“噢!對!好樣的惡狼,踢爆黑鬼的老二。我崇拜你!來強女幹吧!快殺了他!我等不及了,快來跟我做愛啊,我已經濕了……”這女人顯然是惡狼一方的支持者。
池子裏三個人正在廝殺。一個身高兩米,狀如大山的黑人,一個速度極快身材勻稱的小個子。這兩人是搭檔,黑人拳拳生風,犀利無,很顯然是極其專業的搏擊手。小個子手裏一把鋼管,速度快,角度刁鑽,隻攻擊要害。
他們的對手就是惡狼!莞城東城蕭狼,蕭爺!
蕭狼不算高,一米七多。身材不算壯碩,甚至有些消瘦,但是身上每條肌肉都是棱角分明,極具爆發力。光著膀子,古銅色皮膚,身上到處都是疤痕。
他躬著身子,眼神一片死寂,嘴角掛著冷笑,望著麵前兩個心驚膽戰步步退縮的高手。
我眼角一跳,想起了衛戎當初對蕭狼的一條評價:道上都說他是條惡狼,但我覺得他並是一條普通的狼,他是狼群中的狼王,凶殘狡詐,蟄伏在草木下,能咬死大老虎。
我站在池子上麵,手扶著欄杆,眯著眼睛自言自語道:“好一條吃人的惡狼啊。
鱷魚站在旁邊,笑道:“你太謙虛了,現在道上人都知道南城橫空出世一個瘋子,一夜兩闖升達大廈從鐵頭哥手裏虎口奪食搶下了賭場那塊肥肉。更是敢當著市委秘書長的麵殺掉朱氏集團的公子哥。算上保鏢,總共十四條人命啊,五十六層的大廈摔下去,一灘肉泥,骨頭碎的跟玻璃渣子一樣。嘖嘖,這狠毒手段蕭爺聽到都佩服的不行啊。怎樣套哥,有沒有興趣從蕭爺這搶走點東西啊?這地下黑拳雖然接待的客人不多,每天也就那麼百十個。不過可都是一擲千金的金主,你手下有兩個變態的高手,輕鬆就能操縱拳賽的輸贏,一晚上進賬兩百來萬還是小意思的。”我沒接他的話,點一支煙笑了笑,問道:“鱷魚哥,鐵頭哥對你不薄,賭場差不多是他一條胳膊,把那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你,你就不感激他?怎麼說背叛就背叛了呢?”
鱷魚咬著牙一臉恨意,“待我不薄?哼!你這孫子踩著老子我上位,他不理我問還暗中派人追殺我。他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他不義。”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然後一臉平靜眼神中帶著玩味,繼續趴在欄杆上,盯著池子裏的三人。
戰鬥毫無懸念,蕭狼硬挨了小個子一鋼管,但他趴在黑人大漢的咽喉上,仿佛是吸血鬼貪婪的吸食著血液,生生把他咬死。
他舔了舔嘴唇,回頭冷冷的盯著小個子,身子緩緩弓起,如捕食獵物的野獸。
小個子慌張後退,仗著速度快,在池子裏遊走,遠遠離開蕭狼。
鱷魚笑著問道:“這小個子是個殺手,在莞城道上頗有名氣,以速度和陰險著稱,為人狡猾。條子追了他幾年一無所獲,今天死在這裏,蕭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套哥,你覺得他在蕭爺手底下還能堅持多久?”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蕭爺。他心裏隱隱升起一股緊張,這股緊張來自於無法看透,他真心不清楚這條惡狼到底有強大的戰鬥力。從進來開始,蕭爺都是以硬碰硬,不躲不閃,你打我一下,我就還你一拳。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以一敵二很吃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對手滿臉驚恐渾身是傷,而蕭爺卻是半點事沒有。
黑人的攻擊力我看在心裏,小個子的鋼管也絕對不是吃素的。毫無疑問,蕭爺的抗擊打能力已經變態到無法想象。
若僅僅是抗擊打能力變態或者出手狠辣,還不足以讓我緊張。真正讓他緊張的是,我心中莫名覺得,這條惡狼必定還隱藏了很大一部分實力。
果然,我眉頭猛的一皺。
蕭爺腳下一彈,朝著五米外的小個子撲去。如離弦的箭,配的上一句靜若處子,動若矯兔。那個以速度著稱的小個子竟然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已經被蕭爺一拳頭砸在腦袋上。喀嚓一聲,頭骨碎裂,腦袋朝著一旁歪倒九十度,再也沒直起來。死不瞑目!
速度驚人!力量變態!抗擊打能力超強!
我沒見過衛戎出手,也沒見過鐵仔兩把匕首在手時的變態模樣。隻是此刻在心中,已經把蕭爺認定為衛戎鐵仔那樣的高手。
我眼睛眯著,知道今天來這裏怕是有點大意冒失了。
畢竟敢單刀赴會最大的底氣就是有衛戎和鐵仔兩張王牌,如果蕭爺真敢要我的命,鐵仔和衛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