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打官司(1 / 2)

鐵仔皺著眉頭說:“十月一號?那不是沒幾天了?咱們要盡快找個最好的律師。”

我猛的一腳把一百斤的沙袋踹飛,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使勁灌了一氣冰水,淡淡笑道:“不!去找個最差的律師,我要輸!輸的越慘越好!”

十月二十八號,毫不誇張的說,在李南動用所有的關係下,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莞城最差的律師。

許倩和於可去了星光燦爛,許睿也去報社上班,湯薇飛往深城參加一個星光燦爛電視劇的記者招待會。

我總算清靜了一陣,陪著香草在星海賓館包廂桃花源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李南帶那律師進來。這人三十來歲,尖嘴猴腮,中分頭,頭發整的鋥亮,兩顆齙牙凸著,帶一副眼睛,穿著廉價的西裝,一副斯文敗類漢奸模樣。

那人一進來看到香草,眼中猛地淫光閃爍,一臉色迷迷的愣了半響點頭哈腰的結結巴巴自我介紹道:“鄙,鄙人胡,胡鬧,有三寸,不、爛之舌,人稱、鐵嘴、胡鬧,沉冤、律師事務所、頭牌律、律師。從業八、八年,隻、隻敗過、三次。”

香草在旁邊忍不住捂嘴竊笑,我對著李南偷偷劃著大拇指。這人的資料我早就看過,跟他名字一樣坑爹。

姓胡,單名一個鬧字,一聽這名字就能預料到他的水平,而事實上他的業績比人們預料的還要差,胡鬧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聽名字就知道有多苦逼,沉冤律師事務所。也許他本來的意思是沉冤待雪,可是我怎麼品味怎麼覺得再明朗的官司到了他這也隻能沉冤而死。

胡鬧是沉冤律師事務所的頭牌律師這話不假,因為那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胡鬧,一個是打掃衛生兼燒菜煮飯兼迎賓兼前台兼招呼客人的四十多歲大媽。

胡鬧從業八年隻敗過三次也不假,因為這八年來總共隻接過三次案子。

一次是夫妻離婚財產爭執,老婆出軌丈夫找到他,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胡鬧以完敗告終。那個苦逼的帶了綠帽子的男人淨身出門。

一次是莞城電廠徐師傅被倒地的老太太訛詐,在有街道視頻和十幾個目擊證人的情況下,徐師傅被判賠錢道歉。這也就罷了,胡鬧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後,無意中扯出徐師傅酗酒鬥毆傷人的事,傻眼的徐師傅額外被判入獄一年六個月。

第三次有點玄乎,一個挺出名的無賴痞子非禮小姑娘,因為證據不明朗,前前後後打官司半年。這案子幾經輾轉到了胡鬧手裏,大刀闊斧、三下五除二,那痞子先是進了精神病院,後是被判十年,到現在還沒出來。聽說在監獄裏整天隻說一句話:我真傻!隻以為律師是幫自己的,誰知道他背後還會捅我刀子啊。

我客氣道:“久仰久仰!甄大律師請坐。不知道我的案子你了解過沒有?”

胡鬧諂媚對著香草笑了笑,雙手輕輕抹了一下漢奸頭,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咳嗽兩聲道:“了、了解倒是、了解一些。不過案情、太複雜,我覺得、往、往仇殺、或者情殺方麵引導應、應該不錯。你、你放心,我、我鐵嘴胡、胡鬧出馬,保準你、沒、沒事。”

我嗬嗬兩聲,對於這個律師界的奇男子,這個時候哥也隻能嗬嗬,隻想嗬嗬了。

為胡鬧倒了滿滿一杯酒,說道:“一切全靠甄大律師了。你隻要盡力,無論官司輸贏,事後都會多加兩萬酬勞。”

胡鬧眼睛猛地一瞪,欣喜無,拍著胸脯打包票:“放……放……放心!到……到時候……看……看我發威。”

給了胡鬧一萬定金,打發他離開後,李南憂心忡忡的說道:“套哥,朱錦衣那邊傳來的消息,他找了莞城最出名的律師方世金,並且私下跟官場的老爺們走的很近,這幾天更是來往頻繁,絕對有動作。咱們就找胡鬧這麼一結巴貨,能成事嗎?”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頓了半響問道:“方世金?就是朱氏集團律師顧問方世銀的哥哥?”

李南點了點頭。

我靠在椅子上,溫柔的理了理香草的流海,淡淡道:“妙啊!真是妙啊!”

“套哥,您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李南最後還是急得有點忍不住了。

“嗬嗬!”我卻笑而不語,最後的謎底在最後揭曉才最好玩……

東廣市,雲海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內有兩個人。一個是紅頂商人東廣許魔王,一個是被鐵頭哥身邊神秘千眼稱為袖裏有乾坤,藏著兩把蝴蝶刀的隱世高手商爺。

桌子上擺著一副殘局,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這副殘局正是當初我與許魔王下的第三局,也是我唯一一局棄子認輸的殘局。

許魔王坐著,商爺站在落地窗前,一雙手藏在袖子裏,木偶似的遙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