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 反敗為勝(1 / 2)

沈偉轉身道:“法官大人,我請求傳證人張炎。”

張炎很快被帶上來,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看起來老實本分,上了法庭眼神飄移,頗為做賊心虛。

沈偉問:“張炎先生,請問十月十三號晚上九點到九點半,你在哪裏?”

張炎脫口而出道:“金立大廈對麵三百米都會廣場五十三層。”

沈偉又問:“告訴法官和陪審團以及旁聽席的諸位,你在那裏做什麼。”

張炎對答如流,“我是天文愛好者,平時有用天文望遠鏡觀察夜空的習慣。那天我在窗戶旁邊用高倍天文望遠鏡夜觀星相。”

我搖著頭笑了起來,夜觀星相都出來了,這張炎顯然是找的托。不但是他,就連法醫什麼最新檢驗報告也都是扯淡。

那天我出手傷的時候,隱身在空氣中,用的又是刀子,哪裏會在十三個保鏢身上留下指紋?況且就算留下了,五十六層摔下去,摔的稀巴爛,收屍都是用掃把掃的,哪裏有什麼指紋。至於房間中就更不可能了,衛戎和鐵仔曾經親自清理擦拭過,以他們兩人的專業,絕對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沈偉又問:“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張炎背誦課文一樣,“我看到對麵五十六層有人打架,打了十幾分鍾,一個年輕人把十幾個人打趴下了,然後把他們一個一個全扔了下去。”

沈偉勝券在握問道:“還記不記得那個凶手的模樣?”

張炎:“記得!高倍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

沈偉指著我,眼睛盯著張炎,問道:“是不是他?”

張炎看也不看,肯定的點頭道:“是!不錯!絕對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我拍著手笑起來,靠在椅子上慵懶的喊道:“張炎是吧,十月十三號下著大雨,你也能夜觀星相?”

張炎一愣,神色慌張,支支吾吾道:“下著大雨也……也能看。”

宋江濤敲著木槌怒道:“被告人我,請遵守法律程序,不問你問題,就不要說話。”

我微笑著看他一眼,沒搭理他,依舊我行我素,對張炎道:“張炎先生,別緊張,我說著玩的。那天月光皎潔,滿天繁星,沒下雨。不過都會廣場全部都是公司企業,你晚上九點半就算加班,也不應該帶著高倍望遠鏡啊,難道那裏看星星看的清楚,你特意從家裏趕過去的?”

張炎:“我……我……對……我特意趕過去的。”

劉培信、宋江濤和錢近來一起發飆。一場官司的輸贏最重要的其實不是證據,因為證據可以捏造。最重要也不是法律,因為法律可能被人踐踏。最重要的是這些法官,他們敲幾下小錘子喊幾聲反對無效已經足以把整個局勢扭轉,讓含冤者含冤而死,讓逍遙者逍遙法外。

我笑容一收,臉色猛的沉了下來。瞪著劉培信、宋江濤和錢近來三人,緩緩道:“錢法官跟我說過一句話,法律是把劍,在我們頭頂,卻在你們手中。不過今天我倒是想看看,這把利劍在你們手中,是不是也聽你們使喚。有些利劍,能傷人也能殺自己。”

我對方世金一揮手,冷冷道:“把我清白的證據呈給法官和陪審團們。”

劉培信、宋江濤和錢近來收了巨款,陪審團的眾位也得了朱錦衣不少好處。背後有莞城市一把手沈放元撐腰,這場終審其實目的就是為了整垮我。

如此看來就算我有再有力的證據,也隻是徒勞。

明白人都是這麼想的,朱錦衣得意的靠在凳子上望著我,我的冷笑也好,沉著也罷,在他眼中都無非是虛張聲勢。就如同是粉墨登場的猴子,叫囂的再厲害也逃不過耍猴人的那根鞭子。

合議庭的三位法官以及陪審團的眾人紛紛鄙視的望著我。這場官司已經沒什麼懸念了,隻等眾人商議以後對我宣判就ok,然後拿著好處吃一頓好酒,好好瀟灑自在一番。

方世金抱著一遝檔案袋,在他們身前每人放了一份,一個都沒少。然後回到我身邊坐下,一句話都沒說。

我站起來,淡淡道:“這場官司我不想拖太久,我給各位十分鍾時間,想要怎麼判,給個幹脆吧。”

劉培信冷笑一聲,心裏已經盤算著如何讓我萬劫不複。他緩緩的倒出檔案袋裏的東西。十四張A4紙,一張照片。A4紙上密密麻麻打印的全部是銀行的轉賬記錄。時間,賬戶,帳戶名,轉賬金額,以及備注帳戶名和哪個官員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