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刷一扔,對著水龍頭灌了一口水,匆忙漱口後不小心咽了下去。顧不上這些,一路飛奔回房間,在於可的尖叫下脫掉睡衣。
於可紅著臉罵道:“流氓!色狼!變態!”
我在她的叫罵聲中穿戴整齊,撇著嘴鄙視道:“嘖嘖,敲你那目不轉睛的小樣兒,我看你才是女流氓。”
於可瞪著眼睛怒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賤人受死吧!”
兩人笑鬧著跑出去。於可雖然來莞城不久,但是像她這種不缺錢,懂得享受,生活精致的女人自然不會沒車。
車和她的脾性很不搭,是一輛很老成持重的黑色奧迪A6。兩人一路鬥著嘴殺向購物天堂常青路。
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後逛著,於可抱著胳膊,換上大大的墨鏡,一身奢侈品牌,化著精致的裝,看起來氣場十足。
我跟在她身後,穿著不算廉價但也絕不昂貴的衣服,普普通通,怎麼看怎麼像是個跟班的。
兩人這麼一互相襯托,於可愈加像個女強人,我愈加像個土包子。
中國有兩句俗話。一句是女人心海底針。一句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兩句話充分有力的說明了女人的難以捉摸以及無理取鬧。小女子,小女子,除了胸脯大點之外,這個“小”字用來形容女人的心眼倒還真貼切。
我本來念在於可因為朱氏集團的事沒日沒夜盡心盡力,心裏下定決心今天做一次好人,不管於可怎麼發脾氣怎麼耍性子都容著她。可是剛逛半個小時,在於可一路碎碎念,一路想盡了法蹂躪他的情況下,我丟掉手裏拎的,脖子裏掛的大包小包,賭氣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決定不幹了。
我掏出錢包丟過去一張銀行卡,極有王霸之氣道:“瘋婆娘,拿著去隨便花,你今天放我一馬讓我回去,就算你刷爆這張卡,哥要是皺一下眉頭,以後娶不到媳婦,就算娶也隻能娶到你這樣的。”
“癩蛤蟆吃天鵝肉,你想的美。”於可撇著嘴鄙夷道:“一張破卡裏麵總共隻有三千六百八十三塊,還敢拿來忽悠老娘。”
我叼著煙,瞪著眼睛坐在台階上仰著頭不可思議的望著於可,愣了半天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於可沒回答我,而是接著鄙視道:“你說你還是不是個爺們?怎麼這麼小心眼呢?不就是讓你幫我試了幾套內衣麼?”
“哎我說,什麼叫不就是啊?”我著急道:“哥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你見過哪個大男人套著個文胸在一幫女人麵前晃悠啊?哥這臉麵還往哪放啊?”
步行街人來人往,兩人就在路口,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剛吵了幾句,已經有五六個人遠遠的駐足觀望。
我很顯然沒意識到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像於可這種有著華爾街殺手稱號,手段詭異,劍走偏鋒,並且瘋瘋癲癲不正常的女人更是不能得罪的。她但凡鬧騰起來,常常能出其不意,一刀致命。
於可臉上的鄙夷囂張一瞬間消失無蹤。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摘掉墨鏡,精致美豔的臉上剩下的盡是楚楚可憐。她輕輕抹著淚,委屈的像是狂風暴雨裏無依無靠的小貓咪。
瘋婆娘不去演戲真是虧了。她輕輕撫著肚子,嚶嚶哭泣道:“麵子,麵子!你就隻要你的麵子。是我肚子裏的孩子重要還是你的麵子重要?再說了,我買漂亮內衣不是穿給你看麼?讓你幫忙挑一下又怎麼了?你凶什麼凶?”
人群指指點點,有幾個帶著小蜜二奶逛街的富翁早就驚豔與於可的絕美,此刻一個個摩拳擦掌,頗有想要英雄救美的架勢。
我尷尬的小聲道:“瘋婆娘,別玩了啊,你到底想怎麼樣。”
於可微微低著頭,雙目通紅,我見猶憐,“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你在外麵玩明星我不說什麼,你包養女學生我也不說什麼。可是你一個月不在家住一天,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讓你陪著我逛逛街就煩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旁邊一個帶著很粗的金鏈子的大叔捋了捋袖子就要衝上來。四周一群老爺們心裏羨慕嫉妒恨。有這麼一個傾國傾城、身材相貌都是極品的尤物,我這麼一個普通絲竟然還一個月不回去一次,簡直他媽的該遭天譴啊。
我徹底落敗,於可再哭訴兩聲估計真能讓眾人群起毆打他一頓。
我吐掉煙,慌慌張張的撿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拉起於可的手灰溜溜的跑開。足足跑了五百米,才敢喘口氣。
於可掙開我的手,得意的嬌哼一聲,扭著屁股風騷的進了愛馬仕。
愛馬仕有個服務員叫婷子,長的挺美,笑的很甜,身材前凸後翹,雖然遠遠不上於可許倩這類逆了天的尤物,但是總體來說怎麼著也是七分的美妞。大街上走一圈,晚上應該會有不少熱血老爺們幻想著她打著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