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貞依歎了口氣,念著佛珠道:“小倩,你和你姐姐回去吧。我在這十幾年了,難道有個能清靜的地方,不想離開。”
許倩跺著腳對許睿說:“姐,你快勸勸媽啊。”
許睿說:“媽,你有一雙慧眼,很多人看一眼就能知道個七七八八。你見過套套,心裏應該知道,他不是個遇事慌張不淡定的人。套套既然說出了大事,那麼這件事就一定是捅破了天。咱們在這裏都有危險,回國後你留在莞城陪著我,城外有一處淨土慈航靜齋,你去那也行。我和妹妹還能常常去看你。”
“不行!我離開的時候就發過誓,這輩子就算死了,骨灰也不會埋在國內。”吃齋念佛的謝貞依對回國極其反對,她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陳套對你們有情,媽看的出來。但是還是那句話,他這種心裏有大城府的草根,混不出頭也就罷了。一旦跳了龍門,注定就是許紹強那樣的白眼狼。你們選什麼人媽不反對,唯獨他,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他今天惹下麻煩,我用這條命還他,從此以後你們和他不在有情,一刀兩斷了吧。”
許倩快急哭了,喊道:“媽……”
許睿神色有點黯淡,聲音裏卻有一股巾幗之氣:“小倩,你一個人回國吧,我留在這陪媽。別著急著拒絕,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留在這隻能給套套添亂。回去後去找許紹強,如果套套死了,你替我抽他一耳光。”
許倩沉思片刻,咬了咬牙,說了一聲小心,然後獨自一個人離開。
我和娜拉從小木屋出來,在郊區有人煙的地方偷了一輛車。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換下來,改頭換麵後花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時候來到洛杉磯城北郊區的一家小酒館。
這酒館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不過因為靠近野生動物保護區,平時來玩的人挺多,倒也算熱鬧。再加上這些天有一個很大的劇組在附近拍戲,所以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兩人要找的傑瑞正在這酒館裏。
傑瑞很帥,一米八幾的身高,身材極好。他一頭披肩金發,略微淩亂,英俊的臉龐上有著稀稀拉拉的胡茬。身上筆挺的白西裝看起來沒有絲毫突兀,配著嘴角微微上翹帶出的一絲壞笑,反而盡顯優雅頹廢的氣質。
此刻他正慵懶的靠在吧台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目光很隨意的在酒館裏飄蕩,最終落在一張坐著兩個年輕女郎的桌子上。
兩個年輕女郎竊竊私語,時不時的偷看他一眼,秋波暗送。
他端著酒杯走過去,胳膊很自然的搭在女郎肩膀上,優雅的問道:“兩位美麗的姑娘,長夜漫漫,介意陪我暢談人生嗎?”
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帖子的主人是個男絲,他問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女生遇到陌生男人搭訕,會傲嬌冷酷的離開,還是會含羞帶怯的逢迎?
帖子下一連串的姑娘神回複:看長相!
兩個年輕女郎很顯然拜倒在傑瑞英俊帥氣、頹廢與優雅並存的氣質下。
她們笑著眨了眨眼睛,曖昧的問道:“僅僅是談人生嗎?”
傑瑞很自然的坐在兩人中間,“在你們這麼漂亮的姑娘麵前,任何與人生無關的話題都顯得那麼唐突。禱!如果在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時間,唐突的事情就不會唐突了。”
其中一個水蛇腰的姑娘含情脈脈的問:“什麼地方和時間才是特殊的呢?”
傑瑞喝了一口酒,對於這種很露骨的挑逗欲拒還迎。他這種情場高手懂得把握節奏,很多時候前戲遠遠跨馬提槍衝鋒陷陣要有趣的多。
男的風流倜儻,女的騷媚開放。幾人幹柴烈火,相互挑逗著。不一會兒,幾個人都有欲火焚身,大地為床,蒼天為被的苗頭。
傑瑞左擁右抱,遺憾道:“我是劇組裏的化妝師,可惜劇組馬上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唐突兩位。”
他把唐突兩個字說的很輕佻,嘴角掛著壞笑。
兩個年輕女孩嫵媚風情,一人掏出一張房卡,輕輕的在他腿上劃著,從膝蓋開始,慢慢到根部。把房卡溫柔的放在他小弟弟上,眨了眨眼睛,會意的說:“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方,不知道你會做什麼唐突的事。”
我一路上聽娜拉講傑瑞的事。這位祖父是英國女王欽此的大公爵,家財萬貫的貴族子弟,原本應該穿著禮服,穿梭在上流社會的各種宴會上。
可是他卻是個另類,從小就有了瘋癲的苗頭,八歲離家出走混跡在大街小巷。無數次被家裏仆人和護衛帶回去後,總有辦法偷偷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