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隻是我之妄念,恐憑己力,又如何斬得千世因果,萬世怨念。”
他傲然於高峰之上,口中長嘯,動徹雲霄,“我祁山道門曆經49代十萬八千載歲月,豈是死物所能撼動,吾之道統當與世長存,就算這賊老天亦不能絕,”
“今日吾以此界至寶,集一界之力替天行道,勢必斬妖除魔,衛天地正統。”他掌起寶鑒擲於高天,無盡的光亮和元能向寶鑒彙聚過來,似乎在此時,天地間的所有靈氣都彙聚向那山海寶鑒之中。
整個亂蕩山,在此刻光芒大作,戾氣四散,陰魂沉落。在墓中一道魔影飛出,一時間魔氣肆虐,整個亂蕩山又變得魔光縱橫,和那白光針鋒相對。
來人隱藏於陰暗間,雖看不見那魔神樣貌,但那滲人的魔魅之氣,冰冷了整個空間,渾濁黑暗的森然之氣,讓墓穴周邊的植物都全部枯死,仿佛被魔火燒過,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不禁的,那立於空中的魔影,讓人覺得陰冷,那一團凝聚在空間的影子愈發變得猙獰可怖。
魔影悶沉的發出聲響,他的每句話仿佛有魔力似的,回蕩在山穀間,“老頭,沒想到你斬開我和你徒弟的因果,隻是耗費了千年修為。”
“在此諸天萬界之間,本座本以為此界最弱。”魔修頓了頓,似打量了一下劉峰山,接著說道,“你別動不動就拿道器和一界之力出來嚇唬人,我魔尊屠雪也不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你若是敢動手,就先做好拿這一界與我同歸於盡的覺悟。”
劉峰山思索了片刻,收回道器,我輩修士隻為超脫天地,我雖道,他雖魔,道雖不同,卻殊途同歸,隻要不阻我大道,不斷我傳承,非生死之敵,能不拚命他也不想拚命。
劉峰山淡淡道“但若有人阻我大道,鋒芒所指,必有一死。”
“我之所以跟你談,是因為我看得起你。”那魔影在空中飄蕩,隻聽他道,“老不死的東西,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罷,那墓穴洞開,隻見墓中升起一道血光直衍天際,一時間天地震動,亂蕩山間的鬼魅都陷入驚詫之間。良久,等那紅光散得開了,才依稀可以看見那原是一把血紅長槍。長槍直插天際,深入雲端,槍尖被雲層遮蔽,槍身卻在雲霧環繞之中散發淩厲煞氣,期間更是雷鳴電閃,似有龍蛇糾纏。
陡生異相,劉峰生大驚失色,驚喝道,“好重的煞氣,好凝練的殺意,這是什麼魔器,絕非我界之物。”
他圓睜雙目死死的盯著那穿雲裂空的大殺器,心中惶恐,那血槍一出,殺意肆虐,一時間,讓劉峰山失去了和那魔尊屠雪爭鬥的勇氣。失神片刻,劉峰山在無之前的盛氣淩人,和顏悅色的說道,“這位道友,以道友的身份,在萬界之中也是響當的人物,何必屈駕於我們這靈氣枯竭的小世界呢。”
值此兩人談話之際,由那天空處,飛射而來數十道身影。全部落於劉峰山的身後,細看之下有來自各國的修士,有蜀山劍聖,苗疆蠱女,神殿騎士,埃及大祭祀,西歐劍師,這些人相繼到來,分成兩股派別侍立在劉峰山身後。不遠處還有一人,把持權杖禦空而來。
來人赫然是天主教皇,隻見他落於劉峰山身側,取笑道,“道尊,多年不見,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從聖境跌落至皇境。”
在他們西方等階劃分中聖境等於斬道,皇境等於元嬰,自從教皇在百年前惜敗於劉峰山手中,兩邊修煉體係更加不對付,這番看見劉峰山境界跌落,有如此大好的機會嘲諷劉峰山,他有那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