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飄蕩在兩人身邊,記憶的深處,去有著莫名的疼痛感。岑峰眼巴巴的看著記憶裏的他們,心中卻是萬般憂愁,鬱鬱寡歡。
劉封山說罷,便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銀行卡。遞給岑封,“天機不可泄露,你拿著這兩張銀行卡,裏麵少有些錢,足夠你日常開銷和把你師娘的癆病治好了。”
“師傅,既然你有錢,為什麼還要貪圖那一千萬而讓自身處於險境?”岑峰疑惑。“而且我輩修士寡欲清心,錢財棉帛生無非是些身外之物。”
“以師傅的修為,為何會為了這一千萬而身陷險境呢?”師傅修為高深,錢財外物對於凡俗趨之若鶩,可對於修士,錢財積蓄更是無關痛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為什麼還要和他們去盜墓尋寶呢?
“莫非這裏麵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這隻是噱頭,師傅欲蓋彌彰的幌子?”一陣揣摩讓岑峰百思不得其解,對於師傅的用意,他反而不清楚了。
劉封山微笑道,“這一千萬是買命的錢,他們那個不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遇到突發情況,我就是馬前卒。既然非得做這個馬前卒,當然要爭取這些利益了。”
“非得做馬前卒?”此時的岑峰更加疑惑了,“那我們放他們鴿子,索性不作這筆生意不就可以了麼?”
等岑峰問完,長者卻摸了摸他的頭。和藹道,“這是為師的脫身之法,隻有讓他們知道我有弱點,我需要錢,他們才會放心讓我們離開,然後我才有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聽到這,劉峰山那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讓岑峰更加懷疑師傅所行之事不過為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來。他心念道,“既然師傅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順著他的意思去。”
岑峰卻不去拆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大呼道“這原來是師傅的脫身之法,隻要出了那個門,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在岑峰恍然悟透之際,驀然間,劉封山的臉色又是一變,他橫眉立目,作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隻見他低沉道,“你得了這掌門之位,即刻離開吧。”
“為師已經再無道法可相授於你了。今日過後我要雲遊他處。再也不會回來了。”
岑峰緊緊的握住那兩張銀行卡,呆愣在了原地,師傅的話仿佛晴天霹靂,擊打在他那承受能力並不太強的小心髒上。
他連忙喊道,“師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滾。”劉封山麵色冷峻,一把將岑峰推開,直接上了他那部老吉利車,走時他隻是說了一句,“替師傅照顧好你師娘。”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岑峰有些理不清楚,他拿著銀行卡,一人蕭索的走在路上被,就如同年幼時被遺棄在路邊一般,他無助,空洞,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心事重重。
“今夜子時,白起墓外,我定往矣。”岑峰低吟到。
劉峰山驅車前出亂蕩山,前往白起墓,此時他端坐在駕駛席上,他的頭發隨著車輛的行進緩慢的蛻變成花白,雙手的皮膚上也漸漸的布滿了褶皺,他的眼眸裏流露出倦色,原本瑩潤紅光精神矍鑠的麵貌此時卻是萎靡不振,神色蒼白。
“殺神出世,天地大亂,魑魅魍魎,山河難鎮,妖鬼神魔,驚泣蒼生。”上古的預兆終於要應驗在這個時代嗎?
劉峰山拿著祁山至寶“山海寶鑒”,落於那白起墓前,望那大好山川心中呢喃,“老道我耗費千年精元,祈求解惑之法,境界更是從斬道境跌落至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