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啟航後,劉瑞立在孫尚香房門外,方欲叩門,卻聽到裏麵隱約有女子哭泣,故找來陪同孫尚香多年的侍女,問道:“郡主怎麼了?”
侍女一臉疑惑的看著劉瑞。
劉瑞指了指裏麵,道:“郡主在房中偷偷哭泣,不知怎麼了!”
侍女聞之,趕忙走到門外,果然聽聞有人在哭泣。侍女道:“郡主怎麼了?劉公子在外麵欲問候郡主。”
孫尚香聞劉瑞立在外麵,道:“請公子稍後!”
不時,孫尚香緩緩走出,道:“公子有什麼事麼?”
那侍女很自覺得離開。
劉瑞拉住孫尚香的手,問道:“郡主還在為離別江東而傷心?”
孫尚香掙脫開劉瑞的大手,道:“沒有!”
劉瑞笑道:“郡主不要在逞強了,離別親人遠嫁他方,任誰也都會傷感!”
劉瑞邊說邊拉著孫尚香走到甲板上,道:“剛剛吳侯與郡主拜別,郡主為何如此冷淡?難道是因為我?”
孫尚香白了他一眼,道:“臭美!”
劉瑞哈哈大笑,道:“那是為何?吾聞郡主向來與吳侯關係甚好!”
孫尚香回首看了一眼江東,眼睛濕潤了不少。
劉瑞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孫尚香沉默一會兒,伏在劉瑞懷中痛哭起來。劉瑞一邊安慰她,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
有人說撫摸是一種很令人陶醉的動作,就連動物也會喜歡主人對他的撫摸。
在劉瑞的安慰下,孫尚香哭了一陣後在他懷裏熟睡過去。
劉瑞看著懷裏的佳人,不禁想到年少時的薇兒。那時的她常常吵著要自己哄她睡覺,那時的牟平如此繁盛,那時跟隨劉瑞征戰沙場的狼軍大多年過五旬。如今呢,無數的人漸漸淡出了記憶,淡出了這個亂世!
許久過後,孫尚香醒來,劉瑞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在動,故用一種充滿愛與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問道:“睡夠了?”
孫尚香雙頰通紅,掙紮著就要起來。
劉瑞死死攬住她,道:“為何你的眼睛中充滿著憂傷?”
孫尚香一直躲避劉瑞的眼睛,搖搖頭,道:“吾並沒有憂傷,公子多慮了!”
劉瑞道:“不久你將是我的妻,能將心中的一切吐露出來麼?”
孫尚香沉默許久後,問道:“若有一天孫劉交兵,汝會如何待我?”
劉瑞道:“以夫妻之禮相待!”
孫尚香冷笑一聲。
劉瑞道:“郡主不信?”
孫尚香道:“到那時,吾處於嫌疑之地,難道你就不怕?”
劉瑞道:“寧汝負我,勿我負汝!”
此言一出,二人隻是相互凝視,孫尚香眼角處不經意間流下兩行清淚。
劉瑞笑著為她擦拭了淚珠,道:“郡主向來剛烈,為何來到此船上竟會連連哭泣?難道不怕吾笑話你?”
孫尚香起身笑道:“此處不比母親府中的小池塘!”劉瑞看著湍急的江麵,不禁咽了口唾沫。
數日後,船隊途徑彭澤,文聘率領水軍來到江上迎接。雙方靠近後,文聘登上劉瑞所在的大船,道:“恭喜公子啊!”
劉瑞笑道:“仲業好不吝嗇!僅僅一句恭喜欲打發吾?難道不打算隨點份子?”
文聘大笑,道:“臣可是在彭澤為公子做足了聲勢,難道還不夠份子錢?”言畢令人將關平、張苞請來。
劉瑞許久不見兩位弟弟,故親切的上前擁抱,道:“讓賢弟久候了!”
關平道:“看到兄長能安然歸來,我等即便再苦再累,也值了!”
張苞道:“兄長為何讓俺沒在這裏虛設疑兵,直接把狼軍調來不就得了!”
劉瑞道:“狼軍疲憊,正是休養生息之時,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隨意調動!”
孫尚香立在門中看了看彭澤,發現迎接劉瑞的人並不算太多,也就說明彭澤並沒有狼軍,也沒有關羽調動的大軍。劉瑞跟文聘等人寒暄一番話,帶著關平、張苞一起向成都而去。
孫尚香令侍女找來劉瑞,道:“今日之事,倒地怎麼回事?”
劉瑞笑道:“吾恐此去被吳侯所害,故讓二叔在彭澤虛設疑兵,豎起眾將將旗以迷惑吳侯,如此吳侯斷不敢輕易害我!”
孫尚香看著麵前儒雅的劉瑞,道:“心計如此深,怪不得能將我騙來呢!”言畢轉身回到自己房中。
翌日,船隊抵達南郡附近,關羽早早令人在江麵等候,看到劉瑞安然歸來,叔侄二人寒暄一番話,劉瑞接著清荷、薇兒一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