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劉瑞令關平、張苞陪護左右,引著一千野狼護衛前往荊州巡視。
劉瑞原本欲令管亥、孫觀陪同,然管亥因扶風一戰,元氣頗損,且年近五旬,故傷勢雖然痊愈,然依舊虛弱。劉瑞索性令他在家好好修養上一年半載,又留下孫觀陪著他。畢竟這倆兄弟相識數十載,其情誼不亞於‘劉、關、張’!
臨行前,劉瑞暗中找到張遼,道:“荊州非安穩之地,吾恐孫權引兵偷襲,欲令文遠暗中前往荊州,倘若果有戰事,危機之時也好及時援。”
文遠聞之,抱拳應諾。劉瑞令張遼身穿狼紋甲扮作其護衛隨他一同前往荊州。
劉瑞一行人騎快馬,兩日便追上孫尚香的車隊。
孫尚香聽聞身後有追騎,親自出來一看究竟。
劉瑞遠遠看到孫尚香的俏影,加速騎馬奔過去。
孫尚香見是劉瑞,驚喜不已。
劉瑞走到她麵前,道:“父皇令吾巡視荊州諸郡,正好能陪夫人一同前去。”
孫尚香眼中含淚,拉著劉瑞走進馬車。
數日後,劉瑞一行人抵達襄陽。
陸遜自從領了荊州牧之職後,便將治所移到襄陽。襄陽連通水路,無論是北上救援宛城、還是東進馳援彭澤,都非常方便。
陸遜聽聞劉瑞巡視荊州,即將抵達襄陽,故率荊州文武一大早出城三十裏迎接劉瑞。
一刻之後,劉瑞、陸遜相見。
二人寒暄一番話,劉瑞注視著陸遜,道:“數年不見,伯言神采依舊啊!”
陸遜笑道:“與殿下立在一起,方知何為慚愧二字!”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劉瑞拉著陸遜的手欲令他與自己齊肩進城,陸遜直呼不可。
劉瑞道:“你我早為兄弟,伯言無需這般客套!”
陸遜聞之,大為感動。
劉瑞道:“昔日你我皆為少年,今日一晃,將至而立之年矣!”
陸遜亦是感歎道:“記得當日殿下僅為一方太守、臣為一介布衣;而今日,殿下貴為太子,臣亦牧守一方!不知二十年後,天下又當如何!”
劉瑞聞之,望向北方,道:“天下一統,黎民安定!”
陸遜看向劉瑞,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堅毅。
二人邊走邊聊,不時便進來襄陽城。
劉瑞象征性的見了見襄陽的文武後,隨著陸遜來到他的府邸。
劉瑞道:“伯言喚我一聲兄,吾卻從未到過弟的家中,真慚愧啊!”
陸遜笑道:“兄長誌在天下,自然無閑暇!”
陸遜令仆人備下酒宴,與劉瑞把酒交談。
席間,劉瑞道:“此乃家宴,何不見伯言子嗣?”
陸遜笑道:“隻恐孩兒幼小,登不上大雅之堂!”
劉瑞道:“伯言還是跟我客氣,兄長可要生氣了!”
伯言微微一笑,令人喚來自己的一雙兒女,對劉瑞道:“此乃犬子,陸抗,字幼節;此是女兒,陸華。”
劉瑞看著陸抗出神,心思這個就是智謀與其父不相上下的人才啊!
二人見到劉瑞,紛紛向他行禮,口呼殿下。
劉瑞走過去將他二人扶起,道:“喚我伯父即可!”
二人望向陸遜,陸遜微微點頭。二人隨即改口稱伯父。
劉瑞對陸遜道:“伯言這一雙兒女為龍鳳胎?”
陸遜笑道:“正是!”
劉瑞笑道:“吾亦有一雙兒女為龍鳳胎,不妨你我定下婚約,如何?”
陸遜笑道:“如此甚好!”
劉瑞與其把酒言歡,交談甚久。
當夜,劉瑞懷中攬著孫尚香,麵帶憂色。
孫尚香手撫其發,道:“夫君似乎不高興?”
劉瑞強笑一聲,道:“香兒多慮了!”
孫尚香笑道:“夫君有事瞞我?”
劉瑞看著孫尚香,久久說不出話來。
孫尚香道:“妾身知曉父皇之意!早在離開江東那日起,妾身便為夫君之人,即便他日孫、劉交兵,妾身心亦向劉!”
劉瑞緊緊攬著孫尚香,道:“夫人當早去早回,吾就在荊州等候!”
孫尚香用力點點頭。
翌日,劉瑞再看了一眼孫尚香與其懷中的孩兒後,親自將她母子二人送走,喊道:“吾等候夫人歸來!”
孫尚香立在船頭,目光將久久不願離去。直到船隊消失在海岸,劉瑞才不舍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