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調侃,大家夥氣氛就起來了,也沒人再愣著了,搶過被梁少霸住了的酒瓶子各自斟酒,順便不著痕跡攔下了他這麼自灌,梁瀚冬順勢就給他一記老拳眯著一雙似醉非醉的眼,透出一股子邪魅勁來:“說我灌馬尿?你小子就是行家?下回我家老子辦酒會,你要不給來鑒定鑒定再走?”
梁瀚冬長相妖孽,拿眼斜睨人時候冷不丁透著魅惑,不知根底的人就會如同飛蛾撲火就這麼給大白鯊吞了,這家夥葷腥不忌,就隻看你能否利用的上,即便熟悉如潘子,膀大個個頭也心裏頭犯怵,連連告饒:“得得得,梁子你饒了我,要放電對飯桶去吧,這家夥剛從阿姆斯特丹回來據說那地方紅燈區是天下聞名,你讓他看看你魅力大還是那邊那些個洋玩意魅力大行不?小弟告饒了!”
梁瀚冬點了支熊貓煙輕輕嫋嫋吐了口,在這裏百無禁忌的頹著身子骨冷媚著範殷達:“飯桶?真的?”
範殷達一哆嗦打了個寒顫,斜下裏踹了腳軟腳蟹潘子,回頭半正經說:“哥,你聽潘子瞎說,您哪能比那些洋玩意去?不過要說洋玩意,咱這回可帶了些回來,準備開個會所玩玩你看怎麼樣?”
荷蘭擁有世界聞名的紅燈區,那裏的產業是世界一流,有些玩意確實很有特色,國內自然不能照抄,不過最近幾年有錢人多了,玩膩了那些暴發戶的遊戲,真正的有錢人想玩的,就是一份獨特。
範殷達看準了市場,逮著機會回來發展,但是這玩意有些個棘手不能過於張揚,賺錢也得暗著來,黑白道都得擺平了才行,這一點,範殷達是沒法子的隻有京城名少梁瀚冬才能夠做得到。
梁少在政經倆邊都有人脈,黑道白道也路數粗,正是做後台大老的最佳人選。
所以這也是範殷達回來的一個最大原因。
他說完這話,大家夥都看著梁瀚冬,這裏頭的油水大家夥心知肚明的,隻是越大的生意越有風險,這就要看有沒有這份膽識了。
大白鯊的名號不是白叫的,梁瀚冬早幾天就已經在網絡上和範子通了氣,也很快和自己身邊的朋友了解了市場和運作風險,這裏頭的利潤大得驚人,他從來不會放過這種好事的。
敲了敲台麵,他在習慣性的沉默半晌後,慢條斯理的定了音:“行,這事,就辦起來吧!”
有梁少一句話,自然辦事就是利索起來,半個月以後,京城富貴圈子裏多了一個堂皇的去處:天堂雅閣!
自然,這類消費人群麵對的,都是那些個有錢又想找新鮮樂子的主,至於裏頭怎樣的消費,自然得進得去才能了解,不過能夠進來的人,非富即貴,裏頭的消費驚人的貴,據說一瓶來自意大利的特級礦泉水,100毫升的瓶子要買六百。
當然,這水,也確實是世界公認的最昂貴最美味最純淨的水,水中的愛馬仕。
要的就是這份精貴和獨特!
誠然,這些玩意,與世界的另一邊,本來和無心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是有時候命運,就像是一隻會捉弄人的手,捫弄芊芊指頭,一種微妙的聯係,便莫名的扯在了一處。
無心無意中得到一份工作,進了那高高門檻的天堂雅閣成了一個大堂雜工。
要論這種地方招收人員,那也是三令五申過關斬將一般的難,不過國人有種習慣,七大姨八大姑總有些人情官司扯在那裏頭要真做到鐵麵無私是難的。
無心肯幹活又不嚼舌根,人前印象不錯,這一回是一個東北大嬸本來托了關係進去做打掃工的,不過家裏頭突然來信說閨女早產需要人照顧得趕回去,這就有了一份空缺,她和上次運送飯菜的那個農戶有妯娌關係聽說也見識過肯幹能幹的無心,她還給不識字的她看過信解釋過一些法律條例,感覺這個閨女是不錯的人,成日裏沒個固定工作挺難的,也就順道幹脆讓她頂上去了。
一個打掃的雜工自然是沒有太多引人注意的,再說保安頭頭還是大侄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行了至此無心便開始做起了天堂雅閣的一個員工,盡管是個雜工,運貨,打掃,端盤送水,當然是在大堂,包廂那是絕對進不去的連邊都摸不到,可是這些對於無心來說,一月收入抵得上她原來半年收入她是個知足的,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