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遠默默反應了兩秒，才不甘不願的說道：“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才不會吸毒的。”
韓肅：“……”這是重點嗎？
沈歸遠又反應了兩秒，“所以你是在說韓肅為什麼不願意報警嗎？”
周自橫：“……不，我隻是在說，韓肅喜歡方惟寧。”
“……”沈歸遠瞪大了眼睛，“方惟寧不是男的嗎？”
周自橫：“……”
韓肅：“……”
“而且方惟寧不還是韓肅的老師嗎？”沈歸遠更加震驚。
他本來就是一張娃娃臉，瞪大眼睛的樣子透著一股可愛的味道。周自橫一時沒有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原本就震驚的沈歸遠更加震驚了。
這樣摸頭發的動作帶著多少親密的姿態，周自橫怎麼能不知道呢？所以他是故意的？
沈歸遠還沒有想好，是要直接拍掉周自橫的手，還是先瞪他一眼再拿掉他的手，周自橫就已經對著一臉默然望著他們的韓肅說道：“所以你想我做什麼？”
韓肅剛剛悲傷的心情已經被沈歸遠攪和完了，聞言隻是扯了扯唇角，“如果是周少您的愛人出現這種事，您會做什麼？”
周自橫神色淡淡，“他剛不是說了麼，他不會吸毒的。”
韓肅：“……”
沈歸遠反應了兩秒，狠狠瞪了一眼周自橫。
周自橫故意無視了他瞪自己的意思，依舊望著韓肅，“違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說著，他的聲音一頓，“不過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你能給我什麼？”
韓肅的臉色頓時慘白，“我，我什麼也沒有……”
“別謙虛啊，您不是還有一身才華嗎？”沈歸遠在一旁幽幽道。
周自橫的眼睛含著笑意看了他一眼。
韓肅：“……”
這人肯定跟自己有仇！
周自橫涼涼的看著他，“你之前不是也找過顧寒深麼，他是怎麼說的？”
沈歸遠發現，周自橫提到顧寒深的時候，韓肅明顯就抖了一下，仿佛周自橫提到的不是那個讓無數粉絲為之瘋狂的偶像，而是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
韓肅的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他不願意幫我。”
周自橫嗤笑一聲，“那你怎麼覺得我會幫你？”
韓肅的頭低得更狠，“……大概因為，我們都是一種人。”
沈歸遠眨眼，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一種人？”
周自橫卻沒有說話了。
沈歸遠聽不明白，是因為他從來不是那種人，韓肅說的沒錯，他們都是一種人。
愛而不得。
求而不得。
“方惟寧現在在哪？”半晌，周自橫才問道。
“老師在療養院，”韓肅的聲音有些幹澀，“我請了高級護理幫助老師戒……癮。”大概他始終不願將心裏的那個老師跟毒品這樣的東西放在一起，出了最初跟他們說時，明確提到了，之後便開始含糊了起來。
韓肅既然敢把人放在療養院，就可以知道那間療養院的私密性有多好。先不說住療養院的住院費，戒毒癮隻有護理肯定是不行的，韓肅肯定還請了別的什麼人。
怪不得他這段日子這麼缺錢，隻怕方惟寧住一天療養院的錢，都要他之前正兩三年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