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風烈鬱悶地要接受一刀的不算請求的請求時,下遊的河岸突然響起了一大聲咆哮!
帶著憤怒的咆哮聲很明顯是出於某隻魔獸,聽這大嗓門還是食肉的。或許是真的碰上了某個巧合般的萬一。
“!什麼東西!”
這個突然的聲音驚起了兩個少年,他們同時站起身體,向發聲源頭的方向看去。
隻見朦朧的月光之下,一道黑影迅速地從岸邊奔了過來,在黑夜之下,這魔獸的雙眼帶著閃光的白色。仔細看去,這黑影是一隻三米多長的白紋老虎!
這隻老虎魔獸看起來非常憤怒,幾個縱跳就來到了一刀和風烈前麵不遠,對著兩人又是一聲咆哮。
兩個小家夥當然是異常吃驚,前幾天幾乎都沒碰到魔獸,今天怎麼會來得那麼突然?他們還沒搞清楚原因,不過也沒時間給他們思考了。
“一刀,我們跑!”
風烈立刻做下了判斷,眼前的魔獸肯定是來者不善,隻是他們還在河裏,離岸邊有些距離,老虎魔獸似乎還不想跳進河裏。也許,能逃掉。
“跑什麼!不就是一隻老虎嗎!”
可惜一刀卻拒絕了,他覺得現在逃跑會是自己人生的一個汙點。
“風烈你不是身手很好嗎!還有魔力,對付這家夥應該不算什麼吧!”
一刀大聲嚷嚷著,而岸邊的老虎魔獸似乎也有點智力,看見這兩個人居然沒有害怕地逃走,沒來由地有些不安,它低低地嘶吼著,在岸邊來回踱步。
“呃……”
經一刀一提醒,風烈也是反應過來了。逃跑的話不一定能跑得過這隻魔獸,而且既然有魔獸敢過來,那麼豪森特大叔肯定不在附近。
靠大叔救援是有點指望不上了。既然如此,隻能由他們自己救自己了!
風烈深深呼吸,他現在渾身也是酸痛得發漲,不在狀態的他肯定打不贏眼前的老虎,但是這魔獸似乎也在遲疑著不敢攻擊。
那也好。風烈重新想著,重新在河裏坐下,裝作鎮靜地擦起了身體。他聽父親風捷說過,但凡魔獸有一定智慧,它們是不會襲擊看上去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的。
那麼,隻要製造出他們冷靜得似乎不把它放在心上的樣子,也許就能化險為夷。
風烈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示意一刀也和他一起裝樣子。
可惜另外的二愣子可不懂風烈的想法,他雖然感覺岸邊的魔獸不好對付,但是他的倔強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
“怎麼了風烈?以前的幾隻魔獸不是都當做料理吃掉了嗎!現在這隻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連魔獸都算不上,我們怕它幹什麼!”
一刀有點作死地叫道,“本大爺也會幫忙的,就不信我們還幹不過一隻老虎!”
連本來的口癖“本大爺”都出現了,看起來一刀是來真的。
“喂一刀!”
風烈非常焦急地呼喊著,他瞥見那隻老虎眼中的白光越來越盛,這魔獸,似乎要開始試探了。
“可惡!”
一刀握緊拳頭,他是沒有力量,可是不代表沒有勇氣,他認定,如果自己在這裏退縮了,那麼接下來他還有臉麵再去訓練嗎!
在這個少年眼裏,退縮這種事,有了一次,就不能有第二次,就像打架一樣,有一次服輸了,那麼之後就不用打了,因為已經有屈辱了,再打又能如何呢?
他就是帶著這樣的想法長大的,前麵麵對古代種的恐懼,他是如此的軟弱無能,現在,他不想再度承受這種感覺!
所以,他緊緊盯著那隻老虎,不退,不逃!
而現實是他無法理解的,光靠一腔熱血和固執般的理念,有些時候能讓你大受打擊。
此刻就是事實。
那隻老虎魔獸終於忍不住了,它再次咆哮一聲,四肢用力,龐大的身軀直撲而出,爪子散發著的冰冷寒意瞬間觸碰到一刀裸·露的身體!
“什…!”
風烈大驚失色,而一刀卻是如墜冰窟,他突然發現死亡又一次降臨到他周圍,什麼勇氣啊信念啊決心什麼的,這一刻都從腦海裏現實殆盡。
這個可以算是幼稚的少年眼裏隻剩下那迎麵而來的鋒利爪子,還有那瞬間籠罩心扉的深深恐懼。
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一刀絕望地想到,他又品嚐到了後悔莫及的痛楚,這味道,居然是如此的苦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