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昌走上來說:“原來是去買項鏈,李芸熙都等急了,你手機也不接。”陳世昌配合著沈和演戲,其實買這根項鏈時他也在場,是他陪沈和一塊兒預先買好的。
回到賓館,趁李芸熙不在的時候,沈和把銀杯交給了陳世昌。陳世昌喜滋滋把銀杯拿在手裏說:“我就說你不會讓人失望的。”
沈和說:“我冒了多大的危險給你偷這個破杯子,你也看到那兩個追我的人了,一個口袋裏還有槍!”
陳世昌說:“那兩個不是皮埃爾的人,是你自己不知道從哪兒惹來的禍。”
“我能在哪裏惹……”說了一半沈和住了口,若有所思起來。
陳世昌的視線被粘在銀杯上,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比如,搶了別人的女人。”
“為什麼是女人,難道就沒有別的理由?”
陳世昌笑道:“你還能惹什麼禍,無非就是情感糾葛。國家利益跟你搭不上關係,商場風雲麼,你又不是特別愛錢的,手上也沒什麼讓人眼紅的籌碼,不會是利益方要消滅的對象,剩下就隻有我說的那一條了。”
沈和不吭聲,陳世昌抬眼看他:“我第一次見你,你就要為一個女人跳江。現在,又招惹上一個背景強大的姑娘。這姑娘一出現,那兩個人就走了。這姑娘既是你所有倒黴事的起因,又是你的保命符。我是幫不了你了,誰也幫不了你,隻有你自己才能解決。不過,後麵跟著尾巴是很討厭的事,會影響我們要做的事。”
“教授,我有一個不明白的事。”沈和說。
“什麼?”
“既然同樣是偷的,幹嘛要偷銀杯去換那排破櫥櫃這麼麻煩,不如直接偷那排櫃子。”
“櫃子體積太大,不好偷啊。”教授老實回答。
又是一天,他們三個人將再次踏上前往哈雅絲酒莊的路。
早晨出發前,陳世昌突然對沈和說:“我有個很好的主意,我們分開走,我一個人去酒莊,你們兩個去聖瑪麗小鎮。”
“哦?”沈和眯了眯眼睛,盯著教授瞧。
“這是個最佳方案,這樣你就有大好的機會可以和李芸熙單獨相處了,你們的感情會迅速升溫,你懂的。至於怎麼升溫,就看你自己了。”
教授頗為曖昧地對沈和使了個眼色:“當姑娘對你的感情變得不一樣的時候,當她變得離不開你的時候,你的情敵的影響力就會被消弭,直到最後變得完全不值一提。”
“教授你真好心,真為我著想。不過我覺得吧,難道不是因為隻有甩掉我們,才能甩掉那些尾巴,你才想出了這個方案?讓我們去引走那些尾巴,你就可以消消停停,沒人注意地去哈雅絲運走那些破櫃子了。”沈和一語中的。
被看穿後,陳世昌麵不改色,咬文嚼字地說:“我是一個推崇雙贏的人,這個方案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而且你完全不會有危險,因為有李芸熙在,對方就不敢動手。不僅不會有危險,你還會有大大的機會,美人、危險、刺激,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獵豔之旅了。機會難得,你可要抓住了,如果這趟旅行下來你還毫無進展,那還算是個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