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真出事了(1 / 2)

領導走後,場長也沒來管我們,鑽進自己辦公室打電話去了,估計是給領導解釋、做保證。

這刀壓在枕頭底下這麼多天啥事沒有,咋就難免要出事了?我有點懵。

“人家不聽咱也沒轍,等著吧,早晚要出事。”

事情到了這裏,老李倒不急了,自顧自把開膛刀放回焚屍間的工具櫃裏,也不跟我解釋,又點了三根香插在啤酒瓶裏在焚屍爐邊上放著,雙手合十嘴裏念叨了幾句什麼。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場長打電話把我倆叫去辦公室訓了一頓,讓我倆以後要分清裏外,有領導在的時候少這麼不著調。

其實我們也理解,場長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混成民政局下屬單位一把手,過兩年還是很有希望動一下的,這要是給這些領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對今後的發展難免會有影響,也難怪他會這麼緊張發這麼大脾氣。

來了這麼些天,第一次被領導批評,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灰溜溜地去吃了晚飯。

回宿舍和老李喝了兩杯悶酒早早就上床躺著了。

老李倒是心寬,上床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我翻來覆去直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4點不到吧,我爬起來撒尿,然後就聽到“咣咣咣”有人砸門,嚇得我渾身一激靈差點尿一手。

“快開門!”場長的聲音。

我把門打開,是場長和昨天陪同視察的副市長秘書,兩人一臉焦急。這時老李也醒了,從被窩裏抬頭看著我們。

看這架勢還真出事了,秘書頂著兩隻大大的黑眼圈,一把把我推開走到老李床邊。我倆一邊穿衣服一邊聽秘書說事情的經過。

原來,昨天副市長去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辦公室了,根本沒把老李的話放心上,下午參加了市裏一個會議,還做了重要講話,晚上又去飯店應酬,等回到家都已經是夜裏11點多了。

副市長簡單洗漱一下也上床躺下了,睡到淩晨兩點多,市長夫人被一陣急促的拍打窗戶的聲音吵醒。

拉開窗簾一看,窗子上隱隱約約有一個女人的影子,披頭散發的使勁拍打窗玻璃,嘴裏還不斷叫罵著什麼。

也是睡迷糊了,市長夫人一點沒想到自己家可是在5樓啊,推開窗戶查看情況,結果外麵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被風一吹,市長夫人有點反應過來,急忙關窗把房間燈打開,把副市長推醒。

正說話呢,市長夫人忽然就發現副市長臉色好像不對了,血色慢慢褪去,變得慘白慘白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僵硬地微微張著,身體還時不時地發抖,連叫幾聲一點反應也沒。

市長夫人急了,一邊給丈夫按壓胸口進行急救,一邊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打了120。

副市長被送到醫院後情況還嚴重起來,就躺在病床上瞪著天花板,嘴裏開始吐白沫,喉嚨裏還發出一陣陣“哢哢哢”的怪聲。

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市長夫人對自己丈夫很了解,身體健康,家族裏也沒有癲癇史、精神病史,醫院給做了全麵檢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一大幫專家、主任醫師圍在病床邊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