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耳朵根突然很癢,我伸手撓了一下,發現一點都不管用。依舊很癢,就像有人在我耳朵根吹氣一樣。
“咿呀呀……”耳邊響起微弱的嗡嗡聲。
“滾開。”我沒好氣的嘟囔一聲,伸手揮了一下,哪來的蟲子啊。沒有在意,我翻個身繼續睡覺。
總算安靜了,我吧唧下嘴巴,剛夢到吃哪了?
可是沒過一會,蚊子叫一般的聲音響起了。
“咿呀呀,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
聲音雖小,但吐字發音卻是非常的清晰,這是有人在說話啊。
濃厚的睡意立馬就給驅散掉了。我心裏大驚,這咋有人說話?而且還在我耳朵邊上。
“咿呀、咿呀,公子多慮了,奴家自是歡喜。”一句比一句清晰。
尼瑪這是再演古裝戲啊。都什麼年代了還公子奴家的,我還你姥爺呢。隨即我身體猛地一顫,睡意全無,全身神經立馬繃緊起來。腦子出現三個字,鬼唱戲。
我去,我這才剛回場裏啊。
我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住被子,身體微微抖著,心裏非常的害怕。因為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關鍵是這戲好像還是對我唱的,一口一個公子。
我隻是一個窮小子,要找公子找老王去!
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感覺這次鬼唱戲和老王遇到的是同一個‘好朋友’,因為聲音很想象。但那鬼奶奶唱的是《百花亭》,肯定不是這個一口一個公子的。不過這唱戲的主啥時候換的曲目來著。
我心驚膽戰的聽著半天,汗流浹背,身上穿的襯衣都濕透了。然而我一句都沒有聽懂,或者是聽進去。
“呀呀,公子,奴家明日於西畫舫等你。”這是最後一句。
聽到‘等你’二字,瞬間我如釋重負了。因為聲音消失了,給我的恐懼也隨之消散。
“嗖嗖嗖。”不待我緩口氣,外麵好像刮起了狂風,呼呼地叫著。我的心又是一緊。
我哆嗦著手伸向枕頭底下的開膛刀。今天睡覺的時候我沒將黃符放在身邊,不過想來開膛刀也是不差的。等我手觸碰到堅硬而冰冷的開膛刀後,我心裏稍微放了點心。
“公子,救命啊!”一道淒慘的叫聲陡然在我耳邊炸響。
我渾身一哆嗦,整個人被嚇懵逼了,怎麼突然又來了。
“公子!公子,救救奴家~~~~”聲音再次響起,而且聲音很大,就跟真的在呼救一樣。
然而我哪敢應聲,一隻手抓住被子,一隻手抓著開膛刀,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
“公…公子!我……”聲音戛然而止,最後的‘我’字拖音拖得很長。雖然此時我極度的害怕,但還是可以感受到裏麵的驚慌和悲傷。
奶奶地,老子真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公子啊,隻是個窮小子!
聲音戛然而止後,周圍一切好像禁止了一般,啥聲音都沒有了。除了我小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撲通撲通……”
應該沒事了,沒事了,我緩了一口氣。隻要自己不睜開眼睛,應該沒有幺蛾子的吧。
我慢慢鬆開開膛刀,手心全是汗。如果耳邊的聲音還持續一會,我很可能就會握著開膛刀鑽出被窩裏。雖然聲音讓我很害怕恐懼,但一味地躲避,我的小心髒會跳炸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