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是來探親的。”銘湊到軍官的麵前,笑了笑,指著黑袍籠罩的蕭南道:“這是我大哥,因為長相醜陋,人見人吐,家裏又沒錢給他整容,所以隻好拿麵罩遮著,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我們根本不會讓他出門。一個月前,二叔得了場大病,眼見活不成了,大人您一定要放行啊,再不進城,我們,我們怕就見不到二叔最後一麵了……”說完銘硬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模樣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軍官看著麵前這個淚水鼻涕一起流的家夥似乎越說越來勁,不禁皺眉道:“快走快走!”
銘衝著蕭南使了個眼色,比劃一下,蕭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混蛋,然後跟了上來。
進了城,繞過幾條街,蕭南便停住腳步,轉過身拉下麵罩,銘則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盯著蕭南鐵青的臉色,心下頓時冒上一股涼意。
“老大,我這也是逼不得已……”銘低著頭,唏噓道。
“如果下次,你還敢這麼說的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蕭南的匕首在銘的麵前轉了轉,然後又插回腰間。
“不敢不敢,下次要進城,我就說大哥天生怕光……”銘笑嘻嘻地跟上蕭南的腳步,一邊走一邊跟蕭南說著自己胡編亂造的東西,一邊用手比劃來比劃去。
天元城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域,一路走來,酒店商鋪林立,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你在這裏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一切;當然你要是沒有錢,在這裏幾乎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有人牽著狗在各種商店裏閑逛,也有人拉著車頂著烈日在街道上操勞,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如此的突兀,但是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蕭南信步走到一家旅店,腳一跨便進得門來,銘也晃著腦袋跟了進來,大咧咧道:
“老板!”
“貴客請吩咐!”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在櫃台裏,用手支著下巴,笑嘻嘻道。
銘盯住這個女的,眼睛頓時直了。低胸的上衣,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隱隱約約兩片白色竟然如此耀眼,修長的脖子,不點自紅的雙唇,微微翹起的鼻子,一雙如絲媚眼時時閃動著異樣的光彩,銘不禁咽了咽口水。
“咯咯……”女子看到銘的表現,不由輕笑出聲。
蕭南看了看銘,低著頭,對那女子道:“一間客房。”
女子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蕭南,這個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蓋著一層黑色麵罩,看上去神神秘秘,心裏不由一陣算計,但是臉上卻沒什麼表現,依舊神色自若,笑著招呼道:“兩位請隨我來。”
蕭南當先跟著女子上樓,銘則回過神,心虛地擦了擦口水,暗道這個女子好生厲害,然後也跟了上去。
樓上的格局和樓下基本一致,不過因為少了櫃台,這裏顯得就開闊了一點。女子將兩人領到一間房內,笑道:“這是兩位的房間,不知道兩位打算住多久?”
蕭南沒有說話,從懷裏的空間袋掏出一把金幣,抬起頭,看著女子道:“一夜。”
女子看到蕭南竟然出手如此闊綽,然後有些茫然道:“用不了這麼多!”
“到時候你自然不會嫌多。”蕭南眼神銳利,語氣有些冰冷。
女子茫然看著蕭南,根本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她腳下冒著涼氣,隻是木然地點點頭。
從屋子裏走出來,她才緩緩出了一口氣,這個人的眼睛裏竟然看不出絲毫感情,冰冷得讓人不能靠近,他來自何處,他是誰,他要做什麼?她心裏尋思道,但是旋即苦笑著搖搖頭,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招惹,否則將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看來隻好如此,錢也收了,希望他不會弄出什麼大浪。
“老大,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啊,竟然對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大呼小叫,你知不知道這樣,傷害的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銘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一把拉住蕭南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看,你看,我的心是不是碎了?”
蕭南轉過頭,看著被銘抓著的手。
“你繼續說,如果你想心碎的話。”
銘頓時鬆開手,痛苦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歡笑,他拍著手道:“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有陽光,有白雲,有風……”
蕭南沒有理會,掏出幾枚金幣放到桌上,自顧自躺倒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銘弱弱地問了一句,見蕭南不答話,便將金幣揣進懷裏,然後走出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房間內,蕭南睜開眼睛望向窗外,日薄西山,一抹寒芒在他眼裏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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