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消逝,天色已經朦朧,老頭的煙袋已經空了,老頭磕了一下最後的煙灰,抬頭看向對邊的青年,滄桑的說道:“哥,這麼多年你受了多少苦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定生不如死,那天在娘的葬禮上我聽得出來你的哭聲裏藏了太多心事。你該怎麼走,我都會支持你,我也不想在不久以後,你再看著我死去,今天你能跟我聊一夜,我已經知足了,如果有可能,以後常回家看看,畢竟這裏也是你的家,家裏的人,也是你的子孫。”
易東木站起身來:“小北,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孩子們了,我現在是個活死人,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你也忘了你這個沒用的哥吧,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易北木也站起來,並沒有說話,隻是重重的點了一下自己的頭。易東木沒有回頭,三兩步已經消失在了老頭眼前,老頭盯著易東木消失的方向,輕聲喊了一聲:“哥。”
從自己村到城市,尋常人騎摩托車也要騎上二十幾分鍾,易東木奔跑在玉米地裏,僅僅用了幾分鍾就已經到了城郊,離開深穀已經半月有餘,自己隻顧著自己的母親了,從江西來到這裏一路上穿著破爛的老舊軍裝,自己卻全然沒有注意到,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百分百的人能看出來自己是一個乞丐外加神經病。
易東木漫無目的地走在城郊的街道上,細想之下,自己的尋仙路途總不能如此的吊兒郎當,首先要給自己置辦一身體麵地行頭。可是自己除了這身軍裝以外,卻是已經連一根值錢的毛都沒有了,唉,錢畢竟還是需要的啊。可是要怎麼賺錢呢,自己倒是有一技之長,吐火和騰雲架霧算不算呢?易東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拉進動物園。”
走著走著,前麵被許多人擋住了,貌似人群裏麵有人打架,他趕緊的擠進人群,讓他奇怪的是,這麼多人圍觀竟然沒有人去勸架,唉。隻能苦歎一聲世風日下!想當年,村裏若有人吵架,早有人去拉開了,然後再罵上一句:“吵什麼吵,有力氣去打仗去啊!”
人們看到一個乞丐鑽了進來,都主動讓開了路,怕髒了自己。隻見四五個流氓正毆打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大漢,光著膀子,胸口紋著一個巨大的狼頭,身邊還站著一個打扮的非常妖豔的女人,現在還不到夏天,那女人已經穿上了低胸超短裙。
光頭嘴裏怒罵道:“狗日的,使勁揍他!敢罵我媳婦!”
易東木看見了那個女人,瞳孔一大:“這娘們怎麼這麼放蕩,連個褲子和外套都不穿!!在我們那會兒,要是有這樣的女人,非得把她浸豬籠!”
他一個健步衝向正在打人的那幾個地痞流氓,一腳踢開最近的一個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幾個人一愣,看見一個穿軍裝的乞丐已經將那個中年人扶了起來,中年人看了一眼乞丐,說道:“小兄弟,你快走,他們都是黑社會,別管我!”易東木看了看已經滿臉是血的中年人,回頭對幾個地痞吼道:“你們幾個這麼有勁兒怎麼不去打仗去!!”
光頭眼一瞪,原來是個神經病乞丐,他指著易東木罵了一聲:“傻逼,快滾,再不滾弄死你!!!”
身邊的那個妖豔的女人嫌棄的看了易東木一眼也罵道:“臭要飯的,你快……”
“住口!!!你個淫蕩的女人,再說話把你浸豬籠!!”看見這女人說話易東木是絕對不能忍的,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穿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