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墨回到前峰峰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沒有打擾白老和劉莽圖呂墨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外射入屋內的時候,那一縷陽光也剛好照在了裏麵的眼前。那一縷陽光格外的刺眼。
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如此晴朗的天空了。這段時間剛好趕上一個雨季,看來這明媚的陽光預示著今天一定會是一個好兆頭。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白老和劉莽圖都沒有詢問裏麵昨天去哪裏了,呂墨也懶得向白老解釋。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留在心底比較合適。他昨天整整離開一個白天,要不是之前受了傷劉莽圖肯定會向白老提意見的。
白老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但凡是隻要他起床了他就容不得兩人繼續睡下去。呂墨收拾好了床鋪,為白不同打好了洗漱的溫水。一塊雪白的毛巾被呂墨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白老伸了個懶腰,一巴掌排在劉莽圖的身上後徑直的走向了洗漱間。白不同看來是睡了飽飽的一覺,他的神情自然,麵色潤紅。根本看不出一個百歲老人應具備的蒼老感,眼前的白不同就像是一位步入中年的帥氣老男孩,蓬勃的朝氣讓呂墨都自愧不如。
呂墨由於昨天晚上回來的太晚,躺在屋外的躺椅上竟然打起了迷糊。兩個眼皮上下跳動著打著架,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隨著嫋嫋青煙隨風漸遠,白飯淡淡的清香也隨之飄來。
“墨哥,這裏有一封信是給你的。”劉莽圖低頭吃著飯,頭也不抬的說道。
“誰的啊?”
“不知道,隻是說給你的。”
呂墨最近的廚藝越來越精湛了。單是這清炒的小白菜和豆芽,愣是讓劉莽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也許他可能是真的餓了吧,就劉莽圖這五大三粗的樣子真的不像是一個正常發育的十三四歲的少年。
“臭小子你能不能慢點啊?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外門不想讓你吃飯才把你送來我這的!”白不同從坐下到吃飯,僅僅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劉莽圖這小子竟然就已經把桌上的兩道菜吃的七七八八了。
“沒事的白老,鍋裏還有,我這就去乘菜去。”
飯後不久,三人一人一個茶杯躺在躺椅上享受起了這溫和的日光浴。
呂墨剛才看過那封信後,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境蕩起了一絲漣漪。
信中寫道:
呂墨:
夢家上下七十八口人的性命,呂家上下一十七口人的姓名都掌握在你的手裏。
若是在十日後的比賽中讓我們看到你的身影後果自負!
不要天真的以為你現在可以和整個世俗的勢力抗衡!否則的話,上麵那些人將會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當然,還包括你最在乎的夢非凡!
呂墨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信塞到了懷裏。一臉的平靜的看著遠方。但此刻呂墨的心已經很抓狂了。
躺在椅子上的他,將整個椅子搖晃的咯咯作響。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呂墨走到了紫檀木的架子前,看著眼前曬幹的茶葉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
就算失去了這次比賽的資格又如何?難不成我呂墨非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嗎?
怪不得昨天吳風會以內門資格為誘餌讓自己離開陳小凡,不用想了。這件事一定是秦嵐安排的。
可敵在暗,我在明。更何況還有夢叔叔一家幾十口人的性命呢。呂墨不敢賭,更不會去賭。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對父親的摯友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