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巧用色誘查走私(1 / 2)

一晃,她到了三十五的年紀,青春沒了,生育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她絕望了。

昨天她男人又打她了。她今天中午才下床,渾身疼痛,在家裏一個人呆著又悶得慌,就到田地裏透透氣,順便幹點活。想到傷心處,忍不住就哭了。

又一個因不能生育陷入痛苦的女人。

春水看著她,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安慰她:“看開些,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就當媽了”

她說:“人死生有命,這命裏有後沒後,也是天生注定的,這是我那該死的男人,看不開,把我當出氣筒。”

春水有不同的看法。他說:“我不這麼認為。你的不幸是因為你嫁錯人了。俗話說,郞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門。你男人經常打人,這是家庭暴力,是要受到譴責的,嚴重的還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這樣的男人,就算你會生育,他照樣會打你。”

這女人聽著有理。她又說:“不管怎樣,我還是想生孩子,做母親。聽著別人的孩子叫著媽媽,我心裏就特別難受。有了孩子,我想男人的脾氣也會好些的。”

春水沉默了會,這時天色已晚,暮色籠罩了大地。女人站起了身,準備回家了。她家離這兒不遠,拐個彎就到。春水也站起了身。

春水想估計從她這兒到打聽到一些消息,她是這兒的人,對這裏的人熟。就問她能不能留個姓名與電話。

這兒的女人性子直,也沒什麼隱藏的,爽快地對春水說:“我叫紅月,能不能告訴你的名字呢?”

於是,倆人交換了電話號碼。

紅月讓春水有空到她家作客。白日裏,她都是一個人在家。

紅月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問春水:“你是工人沒事到這兒做什麼?我覺得不像。”

春水笑了笑。

她那個做屠戶賣肉的男人整天不在家,聽她說很有能耐,除了沒什麼文化水平是個大老粗會打人外,其它不賴,特別能掙錢。

春水問她賣肉能掙大錢?她說有時也做做其它生意。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突然有些警惕起來。

和一個健美的農村少婦在田間地頭聊家常,春水突然有些恍惚。她看上去對她男人挺上心的。他突然非常羨慕那些從一而終相守一身的情侶愛人。因為愛,他們才能不厭倦不離棄。能夠始終愛一個人,那是很幸福的事情。這種愛的堅守,會讓人充實,會感到一種優越感,生命的質地更加純靜。而那些尋芳獵豔之徒,想用不斷的新鮮感來填補自己的空虛,結果是越尋找越空虛,越填補越空落。他有倆同學,一個結婚幾年了,夫妻倆相敬如賓,日子過得甜甜蜜蜜;而另一個號稱已經有過一百個女人了。這個有過一百個女人的同學經常嘲笑那個結婚幾年從不出軌的同學,說是不賭不嫖,一根木頭。

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沒有了。她對男人的上心隻是因為兩人是一根繩子的螞蚱,彼此需要罷了。她男人經常會打罵她,特別是喝了酒以後。

與她聊著家常,對這兒村莊的一些情況也大致摸清楚了。村莊裏有許多廢棄的房子,一些人就用低廉的價格租來做倉庫。大抵有十來個吧。紅月挺熱心,把這此倉庫的詳細方位都告訴了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樣的女人特別惹人喜歡,心裏純靜,沒什麼花花腸腸。

其實她對春水也有好感。他看上去很年輕,高大健壯,外貌帥氣,談吐斯文,樸實內斂,很有親和力。她第一眼見到他,就對他產生了好感。她已經結婚七八年了,在抑鬱挨打中過了這麼多年,她的心如塵封的古井。春水就像一縷陽光,筆直地照射著,一直探到井底。古井突然發出了回聲,冒出了清泉。

紅月的身上傷痕累累,青一道紫一道,那都是她男人所賜。每天深夜,都聽著男人鼾聲如雷,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眼淚流滿了臉龐她在廚房裏洗菜時,男人會突然剝去她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暴揍。她體會到的隻是恐懼與緊張,身體緊張得毛孔直豎。每次男人這樣時,她都默默地忍受著,希冀著快些結束。疼痛,從內而外,從心靈到身體,會持續一整天。然後,男人會給她一疊錢,這是他在炫耀。有時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

春水想從她這兒知道點情報,也聽她事無巨細的嘮叨。她說很久向人說起過她自己的事了。

一天以後,他在單位的廁所裏拉了泡酣暢淋漓的尿。這時,電話響了,是紅月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