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難以啟齒的往事(1 / 2)

“可喜可賀呀。”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不過你自己家的東西要看好,不要讓盜賊給偷走了。”

春水一聽,知道古床的事被她知悉了,心裏暗叫不好,想著怎麼應付。

“我家的東西誰敢要呀,他們不要命了。”他在裝糊塗。

“隻怕監守自盜呀。”嫂子嘴上不饒人。

春水知道裝不下去了。

“你是說古床吧。前天有專家來,要鑒定鑒定,我就讓人搬到局裏,讓他看個仔細。這家裏不方便。”他隨口說了個理由,出口後才覺真是個蹩腳的理由。

她不說什麼了。也許她覺得這種謊言不值得戳穿。

“這段時間工作忙吧?”春水無話找話。

“還好。”她似乎不想與他聊下去。

嫂子一直很寬容他的,隻有她關心他的份,從來沒有這樣冷落奚落他。他覺得自己這禍闖大了。

“過幾天與我回趟老家吧。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聽說我父親最近老咳嗽。”春水想讓她回去見父母,這本來是前幾個月就應當做的事。可這樣的氣氛下提這樣的問題明顯不合時宜。

“我沒空。”嫂子幹脆地回絕了他。

她作為女人,見翠芝頻繁地出入他家,盯著那張床不放,說是研究,心裏圖的什麼,怎能騙得了她的眼睛。前天又見床被搬走了,她知道這事肯定與那個女孩有關。

有時候,她作為過來人,作為一個旁觀者,客觀地看待春水與那個女孩,覺得他與她真是蠻般配的。

既然般配,為何不在一起呢?春水先前選擇了她,也許隻是為了感恩。但感情不是報恩。雖然她心裏滿是春水,但為了所愛的人幸福,做些犧牲是值得的。

要攝合他們,就必須讓春水從她身邊離開。

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冷落他,不理他。\t

她對春水說,她新接了一個班的課,以後她會很忙,沒空做飯了,以後就不要回家吃飯了。

春水心裏涼了半截。這算是逐客令嗎?這是怎麼了,嫂子遇到什麼刺激了?

“這沒關係。以後我叫人把菜端回家,咱們一家人在團團圓圓地吃飯,多好呀。”春水在堅持著。

“不必了吧。有人會陪你吃的。”

春水還想說什麼,嫂子說她累了,要侍候孩子休息,沒什麼事的話,讓他早點下樓去,回家休息去。

這是春水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冷遇。與嫂子相識好些年了,她從來不會責怪他諷刺他,總是寬容他勸慰他鼓勵他。

他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也沒多大意思了。以後有機會,好好對她解釋解釋。這段時間,確實對不起她。

回到自己家裏,感覺冷冰冰的。雖然現在家裏的陳設裝修越來越豪華,但沒有女主人就不像個家,體會不到家的溫馨。春水這些年的奮鬥,不就是圖這些嗎?當它越來越唾手可得的時候,他卻不知如何選擇了,在左右為難中,失去了一個機會又一個機會。

人的欲望沒有止境。當初能與嫂子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分一秒,心裏也是充滿期待。現在嫂子答應與他一輩子在一起了,他卻猶豫了。

他不得不承認,與嫂子婚期的拖延,是一種推脫。原先他絕不認為是這樣,以為自己工作忙沒時間。可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他在夜深人靜時捫心自問,最後在心底的深處,捕捉到了這種延宕的潛意識。

未來會怎樣,他不想去想。感情遇到了難題,隻有把全部精力投身於工作作為逃避。文物盜竊案疑犯歸案,但文物還不見影,春水不甘心。雖然有人一再從中作梗,企圖幹擾破壞破案的進程,但春水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東西拿回來。

他在床上想著如何從陳來老板手中拿得寶貝。

這陳來老板,太貪心了,不但在這本來山清水秀的地方辦缺德的化工廠,隻顧掙錢全然不顧當地百姓死活;而且,把這兒當作尋芳獵豔的樂園,這全城的漂亮女人,隻要他想上的,沒有幾個能逃脫得了他的魔掌。一些女人還把與他的豔事當作驕傲的資本,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這私下裏,不知給多少男人戴了綠帽子。他們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再大的怨氣隻能往肚子裏咽。這是資本的巨大力量,權力是它的護法,官僚是它的走狗。曾聽說過某某女人與陳來老板好上了,她老公信誓旦旦地說要讓陳來老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很快就沒有下文了,陳來老板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還送了個別的女人讓他玩。那男人對人說這樣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