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誰家的夫人小姐出遊?”
旁邊一個深諳此道的路人丁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不知道麼,這是府樂坊的伎人來逛集市來了。”
“伎人?這伎人竟然這麼囂張?”路人乙不屑的撇撇嘴。
“這位兄弟,想必你非本地人士,有所不知,我們錦城府樂坊乃是祈月第一教坊,坊裏的伎人們不但個個貌美如花,並且技藝超群,尤其是那個天朝第一舞伎的趙敏兒,傳聞她的舞蹈絕塵脫俗如仙子下凡,如果太子殿下駕臨,估計也會被天朝第一舞伎征服……”
…………
“大哥,你看這天朝第一舞伎果真如傳聞那般美豔絕倫能讓太子一眼迷倒麼?”說話的男子身著寶藍色錦袍玩味十足的轉向身邊佇立的月牙色錦袍男子。
輕搖手中的扇子,迷人的唇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月牙色錦袍男子意興闌珊的答道:“不知道是錦城百姓井底之蛙還是我們孤陋寡聞了,倒要見識見識下這天朝第一舞伎……”
正說著,街道那頭傳來陣陣馬蹄聲,約十二匹高頭大馬魚貫行來,馬上赫然端坐著一個個妙齡女子。不似其他官家夫人小姐出遊時需坐轎或者以薄紗遮麵,伎人們都大方的把自己的容貌向眾人展示,那一張張嬌俏動人的容顏倒讓路人們看得臉紅心跳,如癡如醉。男人們目不轉睛,而女人們都心中警鈴大作;一些女人急忙回身擋住自家相公的眼睛,生怕一不留神把魂給勾了去;也有心懷妒忌的女人口中惡語相向,輕賤這些看似風光卻身份低微的伎人……
因為太子即將駕臨,花娘命她們一眾姐妹到集市上采買飾品和胭脂水粉,因為伎人中也分高低等級,所以像她這樣的舞伎出來都有護衛開道並且有私人坐騎。外人看來是風光無限,小小的伎人竟有如此待遇,但是對於她根本毫不在意。坐在馬上俯視眾生,仿若與世隔絕,身邊的喧囂繁華如過眼雲煙,縹緲即逝;外人眼中不過是看到自己的一層皮囊而已,她要的是能與她心靈相通的良人。
眼神沒有目標隨性的在人群中掃視,突然被兩道灼灼目光震懾不禁渾身一顫,疑惑的四下尋找目光的來源,不期然的一抹月牙色撞入眼底。目光交彙,繼而在空中糾纏,趙敏兒雖麵不改色,但是卻莫名的心跳如雷,收回視線,驕傲的揚起嘴角,悠然的乘馬前行。
有意思!“嘩”的甩開扇子輕搖,眼神緊盯著遠去的那抹緋紅身影,月牙色錦袍男子噙著笑對身邊的寶藍色錦袍男子說道:“府樂坊的伎人果然名不虛傳,改日我要好好領教一番。”
馬隊漸行漸遠,隔擋著人群的護衛也隨著馬隊前行而去,街道立時又恢複了熙熙攘攘的景象。兩名男子走到街道拐角,卻被一行匆匆趕來的作軍人打扮的大漢攔下。
為首的男子神采飛揚,英武不凡,行至身前就要屈身一拜:“不知殿下駕臨,末將宇文政護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月牙色錦袍男子拿扇子抵住他的手肘,止住他就要落地的身子,微微一笑說道:“宇文兄不必多禮,我與二弟提前抵達錦城,隻是想更多的了解當地的民風民情,不想還是驚動了宇文兄。”
“殿下初到錦城,萬事方以安全為上,護殿下周全乃是末將的職責。”宇文政不卑不亢的回答,並作出了請的姿勢:“末將已為殿下備好馬車,請殿下移駕太守府。”
無奈的與身邊的皇甫燁對視一下,皇甫洵知道這次微服出巡的放鬆計劃又泡湯了,隻好收起扇子假裝失落地對皇甫燁說道:“二弟,宇文將軍一片苦心,咱們可不能辜負咯。”
皇甫燁好笑皇兄的做作,但卻很配合的說道:“大哥,客隨主便,請吧!”
宇文政看著眼前這兩個玩世不恭的皇子,心裏不禁輕蔑起來,戰事即發,他們倆居然還有心思拋下那十萬大軍,提前溜到錦城來看熱鬧;果真是養在深宮裏的太子爺,和傳聞中那般文弱不武,看看那幹瘦的身子,不事操勞的白嫩雙手,哪裏是懂得軍事打仗樣子?況且有他宇文軍駐守,這祈月國的邊境就是銅牆鐵壁,北魑國那些烏合之眾又算什麼!皇上怎麼會欽點太子爺領軍出征呢?
雖心裏意見不斷,但麵上又不好發作,隻好壓住心中的忿忿緊隨著皇甫兄弟倆往馬車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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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又要降溫了,大家注意防寒保暖哈~~~~~~\(^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