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竟然飛了起來,越過沙發,猛地摔落進了舞池之中,發出沉重的咚地一聲巨響,就好似整個舞池都震顫了一下。
燈光早就被砸得七七八八,隻剩下頂上那旋轉投射霓虹還在工作。
七彩的燈光時不時地照射在舞廳內顫鬥的兩人身上,準確來說是一個血行者和一個準狼族之間的生死搏鬥。
不斷地發出砰砰地聲響,每一次響動,那舞池都為之震顫,隻不過所有人都分不出那兩個巨大的人影,哪個是胖子哪個是老大。隻看見人影時分時合,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安靜了下來,舞廳沒有了任何動靜,而不知何時,那兩個人影已經倒在了舞池之內,看來生死搏鬥結束了。
但所有夜總會內的人都隻能怔怔地看著,難道兩人同歸已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舞廳內所有的也隻剩下了工作人員,客人們在出事的那時就已經四散而去,而夜總會的門口,保安死死地守住,不讓任何一個外人進入。
又過了十分鍾左右,舞池內有了動靜,一個人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朝舞池邊上走來,等走到了燈光明亮的地帶。
是胖子,是虛弱的胖子。
他滿嘴唇的血漬,已經順著他的下巴,流到了脖頸的地方,流進了衣領之內。
他蒼白得可怕,似乎瞬間大病了一場般。
搖搖晃晃地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那半掩的門猛地拉開,一個夜總會舞女捂著嘴,驚恐地跑了出來。
砰地一聲,門在胖子的身後關了上來。
這時夜總會的管事也反應極快,大聲地吩咐著,將舞池附近清理,並將那些受傷的家夥抬到夜總會後門的倉庫內。
胖子將身體慢慢地躺在了沙發之內,緩緩地將衣領拉開,露出的自己的脖頸,赫然兩個齒洞留在那裏,周圍已呈青白的顏色。
他把那整個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上身,除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外,卻看不到任何傷痕。
喘息了一陣,房門被推了開來。
俞章走了進來,擔心地看著胖子,卻不敢走近半分。
“我們,我們回家吧!”胖子喘息著說道。
夜總會的事情,那位管事已經說了,他們的後台有足夠的能力擺平,包括警方的巡查,畢竟這件事情夜總會方麵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於怎麼辦,那就不是胖子所關心的了。
回到房間,胖子讓俞章先回去。
看了看胖子,俞章雖然滿懷著複雜的心情,但她也點點頭,知趣地走出房間,並順手將房門帶上。
等俞章一走,胖子就將冰箱內的那鍋狼血取了出來。
他剛才和那血行者一戰,並未有太多的搏鬥,大多數是兩個家夥之間的互相啃咬,你吸我的血,那好,我也吸你的血。
不過奇怪的是,那血行者,天生的吸血能力卻比不得胖子的狠勇,兩人不斷地互相吸血之間,終於鬥得個兩敗俱傷。
隻不過胖子不知道的是,他不但因為自己身體內流淌的狼人之血外,那“起源”的附加能力,就是真正的血族之人,恐怕對吸之下,也不是胖子的對手。
而現在胖子肚子內,充滿了那血行者的血液,已經多得到了嗓子眼間,有一種快溢出來的感覺。
胖子很不舒服,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說不清楚哪,但是就不舒服。體胃內就如火焰燃燒般,體內血液的流動又感覺到,但這次血液的流動不僅僅是加快了速度,而且不斷地向四處亂竄,直若要衝出血管一般。心髒的跳動不但沒有變重,而是竟然變緩了起來。
這是為什麼?
胖子根本不知道。
但他下意識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再次利用那狼血。
就好似一個毒品吸食者般,他有了一種上癮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