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乾今天帶著普拉提來到了他以前打工的賭場,賭場非常大,一樓叫嚷聲能將賭場的樓板掀翻,不過甄乾來這裏並不是賭博的,又兩件事情要做。
賭場的掌櫃姓馬,是一個矮冬瓜一樣胖子,整個人就像一個肉球上放了一個大腦袋,樣子非常的滑稽,看了人就想笑出來。
馬掌櫃的背後站的是兩淮轉運使,這個官職就算是大都督府的長史見了都要禮讓三分,自然不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主客清吏司主事可以招惹的。
見到馬掌櫃,甄乾先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指著身後站著的普拉提道:“普拉提已經成為了甄某的侍衛,今日帶他來和馬掌櫃說一聲?”
馬掌櫃眼皮挑了挑,陰陽怪氣道:“普拉提好福氣啊!跟了甄主事,以後的前途無量,馬某怎麼能阻攔呢?”
普拉提並非是馬掌櫃手中的奴仆,自然沒有阻攔的能力,可是另外一個和普拉提同樣的黑奴就不一樣了,聽普拉提說,此人力大無窮奔跑如飛,跟普拉提打鬥不分勝負,甄乾立即就有了興趣,兩個黑炭一樣的壯漢站在自己身後,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是黃金五十兩,聽說這裏還有一位和普拉提一樣的昆侖奴,我想把他買下來,不知馬掌櫃是否願意割愛!”
五十兩黃金,相當於四百貫銅錢,買下十個昆侖奴都夠了,普拉提說這個馬掌櫃非常貪婪,就是傳說中棺材裏伸手死要錢的那種人,甄乾準備一出手就砸暈他。
馬掌櫃臉上的肥肉猛烈的抽搐了幾下,伸手撫摸著金光閃閃的五根金條,雙眼中滿是貪婪之色,嗓子裏“咕嚕”一聲,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臉上立即泛起油光發亮的笑容:“五十兩金子,甄主事知不知道馬某從小將威圖伊養大花費了多少心血,武術教頭就請了不下五六人,這些年在這裏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你說說這筆錢要不要算一下?”
“七十兩,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又有兩根金條放到了馬掌櫃的麵前,馬掌櫃渾身的肥肉都抖動起來,一雙肥手將七十兩黃金抓起來,一根根的放在嘴裏咬了一下,見金條上麵留下一排牙印,艱難的伸出一隻肥手在甄乾麵前晃了一下,從嗓子裏吼道:“一百兩!一百兩金子,威圖伊就歸你了!”
甄乾一把抓住馬掌櫃的肥手,用力的將他的手從金條上拿開,從金條中抽走一條,鄙夷的看著馬掌櫃道:“現在我改主意了,六十兩,我可不是來求你的!”
“我會殺了威圖伊,讓你什麼都得不到!”馬掌櫃怒吼一聲,眼睛卻死死盯著甄乾手中那根金條。
“有金子都不要,那你就自己留著吧!把金子還給我!”
說著甄乾便伸手準備從馬掌櫃手中將剩餘的金條取回來,卻看見馬掌櫃死死的抱住那些金條道:“七十兩,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