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能不能給點水我洗澡,再找套幹淨的衣裳換換,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味。”方玲自知這要求有點過份,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都沒有底氣與渝老大談判。
渝老大盯著方玲看了許久,眼都不眨一下,像是要把她看穿般,就在方玲以為渝老大不會答應的時候他卻開口了:“,吉吉,帶她下去洗澡,叫謹姑拿套衣服給她換,然再把她帶上來,這身上都是些什麼味呀,你掉到茅坑裏泡了一夜嗎?”
方玲:“.....”這是願意的嗎?方玲心裏暗道,當然,明麵上她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
渝老大丟下江裏的屍體是在五天後被江水衝到了岸邊,人都被水泡脹了,如果不是她的那身衣裳還有胸口那塊玉,方玫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麵目全非的人會是方玲,幾天前她不是好好的從家裏離開了嗎?她不是應該去大都找那個姓霍的男人了嗎?她怎麼會掉到江裏去的?
官兵來了,把現場全部都看了一道,最後斷定為失足落水而死,方玫愣住了,她沒有想過讓她死,她隻想讓她離開,離她遠遠的,讓她去找那個姓霍的,這樣等日子久了陳浩寧就會慢慢的喜歡上自己,但是現在方玲卻死了,望著眼前那個失魂落魄眼晴泛紅的陳浩寧,方玫想前去說:“方玲不在了,沒關係,你還有我,但是麵對陳浩寧投過那冷冰的目光,方玫一步也不敢往前挪。
她記得那夜的事情過後,陳浩寧第二日果然送了東西過來,一副藥和一千兩銀子:'“昨夜之事不管如何都是我的不對,這銀子當是補償給你的,至於這藥是為了防止你....。”陳浩寧邊說邊看向方玫的肚子,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陳浩寧的的話像是一個狠狠的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方玫把銀子和藥全部都仍到了陳浩寧的臉上狠狠的道:“我不需要銀子,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原本以為她與他真的不會再見了,卻不知今日因為這事兩人又生遇上了。
方玫認了屍體,交了銀子又跑去棺材鋪子買了口小棺材,連夜請人裝好後抬到了縣城外的山上埋了。韓寡婦得知的時候人早憶下葬了,方寶和方珊哭得很傷心,還問道:“大姐,二姐為什麼會死,為什麼不等等寶兒,寶兒都沒見上她最後一麵。”
韓寡婦也很疑惑,方玫與韓寡婦解釋道:“掉水裏了,都泡得不成樣子了,見還不如不見,何況二妹還沒成親,不能大肆的辦,否則二妹來生不好投胎。”
方玫訴解釋很牽強,但是也說得通,未成親的人如果死去,有的人甚至是連一口薄棺材都不買,草草卷了席子挖個坑就埋了。
方智憶知得的時候已是十天後,那天他剛從書院回來,看到方寶獨自一個坐在院中發呆,方珊坐在邊上陪著他。他娘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方智憶的時候臉的流著兩行清淚。
方玲失足落水死了,方玫去確認過屍體了,買了口薄棺材葬於城外,沒有立碑,沒有牌位,她以後就是一隻孤魂野鬼,何時才能去投胎。方智憶獨自一人買了香燭紙錢獨自在祭拜,在方玲的那堆墳頭前喝了一夜的酒,心中說不上是苦澀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些。他總是記得方玲那一夜與他告別時的情景,記昨方玲抱著自己時說的話,記得她背對著自己看著窗外,晚風佛過她的秀發,單薄的身子在那顫抖的樣子,方玲難道你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