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憶並沒有去找方玫問,人都已經死了,問得再多也沒有意義,他現在一門心思就在今年秋試上,哪果這一次能中舉,他對方玲的承諾也能兌現,方玫想怎麼樣就由著她吧。
陳浩寧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發呆,雙眼無神。桌上擺放的是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湯,陳夫人紅著眼晴看著日漸憔悴的兒子,心中說不出有多痛。那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呀,如果出了什麼事,她的心不得疼死了。
“兒子,娘求你了,你就喝兩口吧,你看看你都好幾天沒吃飯了。”陳夫人一手拿著帕子擦眼淚,一手指點桌上的那碗湯說道。
陳浩寧置若罔聞,現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他的心隨著方玲的死已跟著死去了。
陳夫人看著依舊對自己不理不采的兒子,眼淚又是一陳嘩啦啦的往下流,她上前一步抓住了陳浩寧的手道:“你難道還要娘跪下下求你嗎?”
陳浩寧終於抬起了頭,他娘是個多麼要強的人他知道,如果因為他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中甚不是滋味,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陳大人就衝進了書房,看到依舊半死不活的陳浩寧還有兩隻眼紅腫得像兔子般的妻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桌上那碗還在冒氣的雞湯成了他的發泄口,隻見他右手用力,拿起那碗湯就狠狠的往地上砸,瞪圓雙眼盯著陳浩寧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若想死就死遠點,別在這做一副娘娘腔樣,你做給誰看呢?為了一個女人要死不活的,沒出息。”
陳大人說完就佛手而去,再也沒有回頭看陳浩寧一眼,甚至連陳夫人的聲聲叫喚也沒有讓她多一秒的遲疑。
“娘,我記得爹說如果我能高中,他就什麼事都會答應我。是不理?”這是不吃不喝傻坐幾天後的第一句話。
陳夫人見兒子終於有些反映了,心中甚是高興,但眼中的淚水並沒有止住,她蹲在陳浩寧的前麵雙後固定陳浩寧的頭,看著他的眼晴說:“是的,你爹是這麼說過的,他說你中了的話,就算你要娶公主,他也可以去幫你求你大伯。
陳浩寧的父親並不是普通的知府,說起來他們家是正宗的皇親國戚,隻是其中的是非曲直不為外人所道知,但是陳浩寧相信,他若想娶公主,是一定能娶到了。但是他現在並不是想娶公主,他隻想讓她死有所依,不至於做個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