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繁傑與哈克安靜的待在一側,從他們的眼眸中那些夜寐蟻不緊不慢的朝著哈克滴下的鮮血進發著,當它們的口齒碰觸到鮮血的一瞬,無數的夜寐蟻就如同發狂了一般瘋狂的朝著血液凝成的小潭爬去。
每隻夜寐蟻都擁有著六隻腳,當這些密密麻麻的夜寐蟻在菲克吉拉山移動時,大地就如同抹上了一層黑色的眼影。蟻群在受到鮮血的刺激後開始不管不顧的朝著血潭邁進,有幾隻倒黴的甚至死在了同族的雙腳下。
此刻所有的夜寐蟻都在朝前移動著,慢慢的處在後麵的夜寐蟻不斷的朝前湧動,爬上同族的身體,還沒過了多久,夜寐蟻的群落就組成了一個非常駭人的圓球,遠遠看球,就像一個一個的洞窟一般。
血液的含量明顯有些不夠看,夜寐蟻在幾秒之內就把所有的鮮血都吸食的一幹二淨,甚至連那些滲入大地中的血絲都被它們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吸幹。
“頭兒,為什麼我們不說話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它們不是依靠觸覺和嗅覺在尋找那些血嗎?”哈克有些驚異的看著滿地如同無頭蒼蠅般胡亂走動的夜寐蟻,這些小東西可足以把他們瞬間抹殺。
“它們對於獵物的敏感之處在於嗅覺與聽覺,它們就是一群蟻族的異數。幾乎所有的螞蟻的視覺都非常的弱,甚至可以說沒有,聽覺也同樣,蟻族大多是通過嗅覺和觸感來提供消息的,但是它們卻擁有一對耳,聽力幾乎可以和蝙蝠相媲美,減弱你的呼吸聲。”
繁傑依然在與哈克交談著,但是他可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我在剛才為你塗抹上了一些止血的藥膏,那些濃密的藥味可把咱給救了。走,千萬不要出聲。”繁傑說完,雙眼再次緊盯了夜寐蟻一眼後,攙扶著哈克的身體無聲無息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走的非常緩慢,甚至於有些類似於蝸牛爬行似的。每走一步,繁傑與哈克都要朝著夜寐蟻的群落看一眼,哈克的每一步都在極力的調控著自己的力量,保證自己在雙腳落地時沒有絲毫的聲音。
腰部必須挺直,腹部的傷口也讓哈克不能彎腰,隻要有一滴鮮血此刻流出,那些夜寐蟻絕對會在頃刻間把二人咬的隻剩骨頭。哈克的走路姿勢就像一個機器人一般,上身的絕對挺直讓他走的非常不自在。
夜寐蟻的群落此刻在圍著哈克當初留下的鮮血轉圈,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那些微小的肉眼都無法捕捉到的鼻孔正在貪婪的吸收著此地的腥味。原本凶狠的魔獸此刻圍著轉圈的樣子卻顯的十分可愛。
不過,不是有那樣一句話嗎?越美麗的東西,往往越危險。
五分鍾過去了,繁傑與哈克兩人才僅僅走出不到十米的距離。兩人一路極為艱辛,大汗淋漓。尤其是哈克,在身體衰弱的情況下還需要全身心的集中精神讓他的身體變的越來越差,此時,雙眼都有些睜不開了,那種乏力的感覺彌漫全身。
“奶奶的,頭兒,它們怎麼還不走。”拭去一滴將要落入眼中汗珠,哈克喘著粗氣,十米的距離如同經曆一場大戰一般。看著這些肚皮上畫著紅線的夜寐蟻,哈克真想一腳一腳把它們踩死。
“你以為我是它們的頭兒嗎?我不知道,但是它們不走肯定是還認為這裏有它們需要的血液。”繁傑看著哈克此刻還有些抱怨的臉色,臉上表露出一絲怒意。哈克從來都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他可不想因為哈克的憤怒而斷送了自己與哈克的生命。
訓斥,是讓哈克冷靜最好的方法,百試百靈。
“好吧,頭兒。我覺的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按這種速度移動,我們不被那些蟲子搞死,也會被其他競賽的人幹死!我們得想點法子了。”哈克反複思考著,自己身體內僅存的力量並不會給二人帶來丁點的好處,除了累贅,幾乎沒有一個更適合的詞來形容現在的哈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