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輪廓還是那樣的模糊,隱約中隻有那微醺的輪廓,月色下的兩人,走的還是那樣的辛苦。
淅淅瀝瀝——當繁傑攙扶著哈克移動了兩步之後,天空中就開始飄飄絮絮的下起了雨。看來,今年的春天一定會是一片欣榮之景。都說春雨溫柔,輕輕巧巧的落入大地,滋潤萬物。但是,今天的春雨卻明顯有些暴躁了,如同那些夜寐蟻一般,每一滴雨水都有拇指粗細,它們好像並不是從天空落下來的,它們放佛是被誰無情的扔下一般。
雨滴打在繁傑二人的身上甚至能感到一種癢癢的感覺。
“這該死的鬼天氣。”哈克朝著天空忘了一眼,在昏暗的月光中,哈克還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雨點無情的朝著他飛來。哈克的雙眸中,一滴雨水原本還距離哈克有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瞬息間突然就飛到了他柔弱的眼球中。
下意識的緊閉雙眼,那滴雨水如同著魔了一般在哈克的眼球中吮吸著周圍的水分,眼睛一陣幹澀感傳來之後,哈克使勁揉了揉,不再去看天空中已經形成聲勢的雨水。
“也許,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天氣。”繁傑感受著雨水帶來的沁涼,攙扶著哈克,繁傑的力量突然加大了許多,哈克一閃,整個人的身形突然在空中無法控製的踉蹌了一下,腳上的力量無法控製,傳來輕微的碰觸大地的聲音。
“頭兒,你瘋了!”哈克神色一怔,幾乎是在下一秒,哈克就準備提攜起無數的力量,跟隨著繁傑飛馳,可是當他的步子再次移動之時,繁傑卻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微笑看著哈克,這場雨來的的確很是時候。
繁傑的右手朝著哈克的腦袋一推,示意哈克朝著身後看去。
當哈克帶著莫名其妙的感覺朝著身後的夜寐蟻看去時,突然發現它們仍然還在圍繞在原本殘存的鮮血的小潭在走動,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哈克剛才左腳落地的聲音。頭兒不是說這些家夥的聽力極好嗎?剛才我明明已經聽到腳落地的聲音了啊,為什麼它們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奇怪。當哈克一臉困惑之後,他果斷的朝著繁傑露出一種想要知道為什麼的眼神。
“雨聲會覆蓋那些細微的聲音,這種嘈雜的環境它們的聽力就會減弱,我們可以稍微放一下心了,剛才那步子的聲音大概就是它們聽不到的極限了。走吧,看來,隻需要五步,我們就可以離開它們偵查的範圍了。”
當繁傑的胸膛起伏變的有些微弱後,兩人的心也朝著心窩漸漸的下沉了一些。
“頭兒,你說它們真的聽不見了嗎?你說它們會不會在算計我們?”哈克一臉的疑惑,腦子中的意識還沒有從呆滯的狀態清醒過來。
“算計你個狗頭,你有病嗎?趕緊走。”繁傑朝著哈克的頭隨意的打了一下,蔑視的眼神過後,繁傑就拉著哈克繼續移動。
有些不舍的看著那些此刻還在圍成一圈夜寐蟻,哈克不再多想,一步一步的朝前邁進。每走一步,哈克的心就朝著原本的位置下移幾分,每走一步,哈克的心跳就會平穩一些。安然無事,繁傑與哈克已經又走出了四步,在走一步,繁傑與哈克就可以脫離那些有些難纏但是還沒有發威的夜寐蟻了。
“頭兒,這就完了?”回顧一路,哈克雖說是萬分小心,但的確沒有碰到什麼危險,甚至連這些隻聞其名的夜寐蟻也絲毫不放在心上。沒有人會對於沒有未知的危險而感到恐懼,如果有那他一定不是一個正直的人。
“好了,趕緊走吧。這兒可不是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繁傑攙扶著哈克,最後一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