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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了一陣,巴克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靜靜的等待了一會,繁傑仍然沒什麼出來的跡象。
“我得先去處理今天比賽結束之後的事情了,照顧好他。”巴克看了看太陽的高度,大抵估算了時間,然後有些匆忙的又從哈克的視線中消失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隻是一些貫穿傷,怎麼可能引起昏迷呢?奇怪了……巴克邊走邊搖頭,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看著那些走廊中整齊的陳設和這些潔白的牆麵哈克突然心裏湧動出一股怒火,這種安靜無聲而幹淨的環境就如同一根導火索,迅速的點燃了哈克深埋心中的積怨。
在哈克在扼製怒火蔓延,並且內心十分壓抑的時候,一名身穿護士長裙的美麗女士正在推著一些工具往繁傑所在的房間不緩不急的平穩走動著。
而這原本非常正常而且無可厚非的事情此時在哈克的眼裏卻並非正常。
“你他媽不知道快點嗎!那裏躺著的是病人!不是你家裏的洋娃娃!”砰!一聲巨響與房屋的震動直接把哈克麵前的護士嚇的雙目呆滯,再無任何的行動,真的如同一個沒有神采的洋娃娃一般,她直接被哈克的舉動嚇傻了。
就在哈克看到護士行走速度的時候,整個人原本的壓抑突然不知為何融入了那股怒火中,的手臂在瞬間鼓起,隨後如同磐石一樣的拳頭在走廊如此狹隘的瞬間居然爆發出了他從為有過的力量!
手掌沒有任何的事故,那些存在於血肉中的骨頭也絲毫無損,但是身後的牆壁已經被哈克砸出了一個大洞,此時那些細微的灰塵與碎屑正在空中飄動著,時不時會有一些較大的石塊因為失去支撐點而一塊一塊的朝著哈克的頭顱掉下。
你隻能聽到那些碎石落入地麵的聲音,哈克一動不動,任憑那些碎屑汙穢他過去非常在意的發型,與衣物。
“你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右手若無其事的放下,一股強烈的音再度如同迅捷的箭矢一般飛入護士的雙耳,刺穿她剛才的那一層呆滯。
把頭扭正,護士仍然一言不發,然後飛快的推著工具走入了房間。
當那穿著潔白長裙的護士離開之後,哈克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混合著渾濁灰塵的空氣。此時,他的腦袋可能比剛才的那名護士還要空,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做。
在魯回過神了之後,雙唇剛輕輕碰觸到那熟悉的聲音就讓他在發聲前再度閉嘴了。
“好了,我知道我剛才的事情過頭了,但是我就是覺的頭兒總是這樣而我們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我生氣,你知道嗎?你懂我的感受嗎?好了,別說了。”如同對話又如同對自己說一般,哈克閉著眼睛整個人倚著牆。
其實魯的心裏也有這種感受,隻不過他的性格過於沉默,從不會輕易向任何人吐露心聲罷了,況且這些東西說了又有什麼作用呢?他此時心中最大的東西全部都在那單單一個技字上,隻有獲得了技,才可以去幫助繁傑一點點吧。
兩人相對沉默,默不作聲,就這麼默默的等著。這一瞬間,他們突然知道了些什麼,他們似乎知道了他們在擔心什麼,他們似乎也懂得了繁傑在他們的心裏究竟有多重要。無數次與他們嬉笑,為他們抵擋風雨的男人。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日升日落,一日的光陰並沒有多少。日升日落,兩日的光陰也沒有多少,日升日落,對於此刻的哈克和魯來說,隻有繁傑醒了時間才算真正的活了。
當所有的醫生都神色黯淡的離開房間之後,哈克和魯的心卻變的異常的平靜,從開始的一出門就被哈克攔下,到後來的簡單的問答,再到現在隻看表情。哈克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緩緩的推開門,那吱呀的聲音非常明顯,還有些傷人。看著繁傑平靜而安穩躺在床上,哈克就坐在了繁傑的左手邊上,靜靜的看著牆壁或是天空,等待著繁傑的醒來。這樣的日子,他已經不知過了有多少了,想起過去每次繁傑醒來時謾罵的語言,哈克突然會心的笑了笑,有些開心,又有些自嘲。
“我會等著你醒來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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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中,繁傑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而這個世界中,到處都是昏迷前那種黃色的液體,他似乎就如同牢籠中的囚徒,而這個奇異的牢房卻根本沒有什麼出口,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金黃色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