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用手指去撫摸那些未知的液體,繁傑沒有絲毫的懼怕。這些液體中似乎蘊含種某種親近的能量,手指親親觸碰過後,一種溫暖的感覺從手指傳上心頭,有些難挨的是,這種溫暖背後還藏著一絲的疼痛,那種溫暖過後,繁傑的身體放佛就會被無數細微的針刺穿一樣。
不過,繁傑卻居然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每次吸收的黃色液體愈多,繁傑的疼痛感就愈是強烈,那種刺痛感不屬於任何外力,似乎是一種天性,或是說這種疼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繁傑在這個滿是耀眼金黃的世界中慢慢的行走著,他感覺他走了很遠,可是回頭似乎又看到了剛才所見過的一切,他走著,走著,他不知道前方究竟還有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原地打轉,還是在一直朝著未知行走著。
他覺的那些金黃變的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
不知什麼時候,他眼前的景象終於發生了改變,就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個半徑足有一米的水潭出現在了繁傑的視野中,而那水潭中的分明就是剛才繁傑吸收了很多的金黃色液體!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此時除了眼前的水潭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繁傑是一條路走到了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岔路口,完全就是一條長廊而已。
看來隻有這裏可以接著往下走了,蹲下身子,右手浸沒在金黃色的液體中,透過水麵,繁傑看到自己的手在這些液體中如同活了一般,所有的毛孔都在拚命的張大,似乎這些金黃色液體原本就是它們體內的東西,無休止的吮吸著。
右手一抬,繁傑此時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左右手在觀察著,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左手與浸泡了的右手有什麼區別,那些金黃色的液體此時帶給繁傑的疼痛感變的愈來愈強烈了。
難道這些疼痛會隨著時間而加強嗎?
散去腦海中的思緒,繁傑此時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如果想要出去,就隻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進入罷了,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須要下去看看。想到此刻,繁傑一往無前的跳了下去。
當繁傑的全身被浸沒了之後,那種疼痛感開始愈演愈烈,開始的幾分鍾,繁傑一直在跟隨著水流朝著未知的前方遊動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繁傑居然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並且根本不需要口鼻,僅僅是那些毛孔就幫助繁傑做到了這一切。
十幾分鍾之後,繁傑的疼痛感就開始加強,二十幾分鍾之後,他的身體開始在水中顫抖,整個人已經無法承受那享受過後的刺痛,這種疼痛此時根本就與繁傑如影隨形,並且是那種鑽心剖腹的痛楚。
繁傑此時的牙關緊咬,他知道自己每多堅持一分鍾,就有可能知道前方究竟是什麼,他拚命的堅持,常年的獵龍生活也使他的性格變的極為堅毅,至少比很多人強無數倍。
盡管如此,三分鍾,也隻有三分鍾,三分鍾之後,那種疼痛開始侵蝕腦海,繁傑的雙眼開始出現了一些模糊,在幾秒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而雙眼的瞳孔也變的越來越呆滯,繁傑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不過他的身體依舊溫暖,依舊富有力量。
這到底是哪裏……
“頭兒,頭兒,頭兒!”此時是深夜淩晨,魯與哈克仍然守在繁傑的身邊,兩人畢竟也是學院的佼佼者,幾天幾夜不合眼這種事情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這不是一種程強,還是適應。
有些高階的獵龍者狩獵一頭龍甚至還蹲守過幾個月,甚至一年。為的就是那一次致命的機會罷了。
“喊什麼喊!頭兒怎麼了?大晚上,老子剛躺了十分鍾你就開始麻煩,你是不是專門的啊?”哈克此時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兩人已經等待了繁傑五天零兩個小時了。帶著絲絲困倦,哈克迷迷糊糊的走到了繁傑的床前。
“頭兒怎麼了?呼吸還在,心跳還在,小鳥也在,沒什麼地方不好啊?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哈克非常誇張的用手停在繁傑的鼻孔間感應呼吸,用耳朵去聽繁傑的心跳,有右手食指隔著被子戳繁傑的下體。
“頭兒的睫毛剛才動了!”魯此時才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當話音落入哈克耳中後,原本的困倦就放佛被一陣巨風吹的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