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三人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力量過分流失之後的無力,那種連指尖的輕微抖動都無法做到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回到了過去什麼都不會的時候。
“頭兒,我真的覺的我快要死了,這奶奶的也太多了,頭兒,我摟不住了。”哈克的話才說到一半,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那綁在虎口的布條也不知在何時離開了他的右手。此時,對於哈克來說,似乎連說話都變的極為艱難,
哈克的舉動正好被眼前的魔獸一覽無餘,纖長的舌頭美美的舔了舔嘴唇,隨後四肢在大地上一陣強勁的奔跑之後,黝黑的瞳孔閃爍貪婪的精光,血盆大口在幾秒之後就能觸碰到獵物最柔軟的脖根。
這場困獸之鬥,似乎快要終結了,以三隻魔獸無力被他們撕咬成碎末而告終,遠處那些人類的嘶吼聲它們根本沒有在乎。在這些魔獸的眼裏那些人類的吼叫奸細的像個娘兒,連他們打呼嚕的聲音都不如,又能有多少的忌憚呢?
不時間有人被幾隻凶狠的魔獸圍攻而受傷,甚至死亡,不時間有魔獸被人類精準而微妙的攻擊所擊倒,擊殺,這場戰鬥對於毒蠍來說並不適合,奇襲才是他們所需要做的事情,由於白晝的特殊事件,眾人的一塌糊塗的熱血早已令他們忘記了自己的長項,更何況如果這幾千人不行動阻止的話,這些魔獸安穩的走出北穀,傷亡也絕不比此刻低多少。
當魔獸腥紅的舌頭與那些滿是肉垢的齒縫在瞬間出現到哈克眼前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撇見一縷白色明亮的光芒,那是在夜晚根本不可能看到的白光,隨後一道虛影掠過哈克的眼前,那魔獸就不知為何突然又再度朝著遠方飛去。
砰!落地聲音很微弱,但哈克卻是聽的極響,對於他此刻搖搖晃晃不知何時就會墜跌的生命來說,一落地聲音就好像是黎明黑暗過後的曙光。
“頭兒,我們得救了。”哈克想說,但是卻沒有力氣在開口了,危險消失之後,身體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斷裂了開來,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入胸膛,原本急促的呼吸聲此時卻浮若遊絲放佛在任何時間都可能會輕易的停止。
繁傑此時對於遠處的人影沒有絲毫的印象,一直忙於廝殺的他也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遠山的毒蠍會在何時來到,他隻聽到一聲簡單的話語,隨後那緊繃的神經也如同哈克一般徹底的斷裂了。
“繁傑,我來了。”音色是南,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看著幾人身上滿是血痂與汙血流過的印記,南的心有些不忍,三十幾歲的男人何時苦澀過,但是此時卻真正的為這幾名還隻有十幾歲的男人微微的苦澀了一下。
他們的年齡是如此的年輕,承受的東西卻比自己多太多了,嘴角一抽,南的刀鋒變的更加鋒利,沒有一隻魔獸此時敢於阻擋他的步伐,他就如此蠻橫而又瘋狂的殺出了一道血路,帶著繁傑幾人離開了此時昏暗而又混亂的戰場。
戰鬥以巨龍的加入而告終,當那些強大的巨龍加入拚命的從前方硬生生的擠了過來之後,毒蠍的實力明顯不夠看了,那些巨龍如入無人之境,在人類的身上輕易的就留下了致命的傷口。
咕咕咕!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布穀鳥叫聲,所有毒蠍中的隊員原本正在廝殺的身子皆是一停,隨後不在纏鬥,全部都開始極力的撤退,脫離戰場。魔獸大多以力量為主,故而速度快的魔獸並不算太多,追擊對於魔獸來說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反而容易在追擊中被那些可惡的人類抓住機會狠狠的宰一刀。
在那些巨龍反複的怒吼與死傷中,這些魔獸終於放棄了對於人類的追殺,盡管它們都是森林中的行家,但是此時的它們卻是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而卻那些魔獸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他們甚至連站立的地方都有些狹小,畢竟它們都已經臣服於風龍,就必須聽從風龍手下的號令。
對於毒蠍來說這場戰鬥並沒有取得勝利,而是打個平手罷了,簡單的一次突襲就已經傷亡過半,盡管成功的阻礙了他們進行的步伐,但是自己的損失也絕對不可估量,所有人在第一晚勝利的喜悅中都清醒了過來,此時的他們才意識到,什麼是特殊作戰,在特殊作戰中真正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