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龍還在欣喜自己將那個騙自己的人類渣滓給宰殺掉的同時,毒蠍部隊的人員早已在繁傑的拖延之下全部進入了指定的作戰區域,而現在,瑞文的大軍仍然在與那些魔獸在平原中對峙,盡管瑞文知道七階巨龍的能量無比巨大,但看到那可怖的風元素還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按照這種實力,它完全可以先手發起進攻,為何會與我們對峙如此之久?毒蠍的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對策呢?
瑞文在思考著,巨龍在雀躍歡喜自以為是的殺掉繁傑之後便又再度回到了自己所棲息的位置,而附近的那些山頭,在它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異變,殊不知那些狡猾的人類已經開始算計著這些沒腦袋的魔獸了。
一座未知的山脈中,兩名膀大腰圓的漢子此時卻露出絲絲淚痕,那從眼眶裏淌出的晶瑩淚珠在出現在臉頰的瞬間便變的渾濁,那髒汙的臉上出現兩條白皙的痕跡,這二人是魯與哈克。
他們自然知道繁傑做了什麼,而風龍的攻擊也被他們全部捕捉在眼中,那巨大的風元素像是一隻惡魔在出現的瞬間便俘虜了他們稚嫩的內心,那顆無比依賴繁傑的心。從始至終,繁傑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炮灰,而他們的信任,卻讓繁傑把炮灰演繹的天衣無縫,甚至將他們自己都騙的滴水不漏。
哽咽著涎水嘴唇輕輕顫抖著,那風元素引起的巨大爆炸像是一把鐮刀無情的將自己的心髒切割絞碎,而自己卻毫無力氣反抗。
“這,這他媽的算怎麼回事兒?難道,難道頭兒就這麼死了?”
哈克的右拳緊緊的攥著,那些滿是汙垢的指甲死死的嵌入肉中,從未凸顯的骨節此時卻露出自己猙獰的麵貌,狠狠的錘擊著自己麵前的矮土坡,哈克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父親的孩子,顯的那麼無依無靠。
“不會的,頭兒不會死的。”魯微笑著說道,其實他比哈克更為難受,但是似乎從小到大一直自己一人的魯更懂得如何隱藏自己內心的脆弱,殘忍的是,他隱藏著這份脆弱,安慰一個與他如出一轍傷心的男人。
“得了吧,這都不死?那頭兒就成了神了。”滿臉委屈的說道,鼻尖兩串鼻涕淌了下來,巴克不管不顧的用力狠狠一吸,隨後抹了一把,然後看著那個此時化為塵煙的山坡,心裏都是繁傑的影子。
“說不定呢,說不定,他就是我們的保護神,不死的保護神。”魯說的很堅定,但是他卻十分清楚,繁傑的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而且這一絲的希望還是他自己編製的,如果喚作別人,他根本不相信在如此強悍的力量麵前,有誰能夠安穩的活下來。
連南的鼻尖都有些酸楚,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出來的,犧牲自己固然偉大,但是明知要死仍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那就不是簡單偉大這兩個字能夠抗的住了,對於南來說,這種人都有一個稱號。名為英雄。
他安慰著說道。“好了,不要辜負你們的頭兒對你們的期望,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給我們爭取逃脫的時間,如果這夥巨龍擊敗了人類,那你們才是真正的對不起他。來!都起來,工作了!”
拭去眼角的淚水,南開始帶著人往山坡上無聲的作業,哈克與魯跟在隊伍的最後看著遠處的廢墟遲遲不肯行動。南並沒有說什麼,他感同身受,他非常清楚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是什麼感覺,就放佛整個世界不在有任何的光輝,哪怕一草一木也全部都是他的音容笑貌,而且無法忘懷,也不能忘懷。
“這群雜種!雜種!老子搞不死你們,老子就沒臉在活下去!”哈克的右拳在一塊無比鋒利的岩石上瘋狂的擊打著,鮮血逐漸染紅了岩石,那有些破損的手掌卻仍然不遺餘力的朝著石頭上砸著,哈克這次是真正的憤怒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人類會恨那些魔獸恨的咬牙切齒,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人寧願一命換一命也要與那些魔獸相互廝殺。
因為他們恨,因為他們帶著故人的悲痛活著!
“省點力氣吧,這隻風龍我會記他一輩子,他死我生,他死我死,他生,我死!”魯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於這頭風龍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哈克突然眉間一動,隨後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角,隨後狠狠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在上麵用鮮血塗塗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