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哈克這舉動直接把魯弄傻了,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哈克是不是已經被氣瘋了,這是要幹什麼?他一點都沒看懂。
“老子把它的樣子畫下來,以後好認啊!”似乎是在為了驚醒魯,哈克的聲音明顯很大而且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迷惑。
對於人類來說,每一個種類的魔獸幾乎都一模一樣,若不是等階差距很大的話,基本上是分不出來誰是誰的,更何況畫下來對比。
魯一陣無語,但是卻並沒有阻止,此時的他們早已失去了理智,任何過激的行為都隻是在證明他們對於繁傑的情誼有多深厚,在它們的心中,繁傑就像是一尊戰神,一個永不停止戰鬥又永遠不會死亡的勇士。
在另一個山頭。
“兄弟們,為了你們的導師,為了人類,咱們該開始幹了!”北有些睥睨的說道,原本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直到繁傑的事件令他震撼,他才領悟一個十幾歲的男人的胸膛有多麼的堅強。
所有人都沉默著,手中的力量卻開始增強了,隻有親身體會到痛苦的味道才會懂得什麼是將悲痛化為力量!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序的進行著,毒蠍的隊員並沒有被憤怒所衝昏頭腦,按照南北兩位將領與言辭有些不清的魯的指導勘探之下,一切事宜都已被準備好了,隻要這些有力量的大小夥子在沒日沒夜的幹上一晚上之後,想必這些岩石就可以被刨出足夠多的數量,
今夜注定無眠,瑞文突然在那焦灼不安的風龍身上感到了一絲異樣,疑似蓄勢待發的樣子令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透過那巨大的望遠鏡,他甚至能夠看到風龍不規則的猙獰龍牙與那肮髒的鼻毛。
“傳令下去,所有士兵不得休息,全部嚴正以待,校正所有輜重武器與彈藥,裝填攻擊人員全部到位,任何魔獸的異動都可以開火,隻要他們敢動,先機必須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幾年的皇族教學並沒有讓瑞文隻記住那些瑣碎的繁文禮節,而是讓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將軍。
瑞文在馬上已經勞累了幾天了,休息的時間卻極為短暫,此時戰爭就像是匍匐在鋼絲上的深紅猛獸,而人類就是那根纖細的鋼絲,若不緊繃神經,絲毫的錯誤都有可能導致鋼絲的斷裂,而那鋼絲下就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與親人。
“大人,您已經幾日沒合眼了,要不您去休息休息,這裏我盯著。”一名年輕的將士體諒著說道。瑞文原本滿麵紅光的臉在沒日沒夜的顛簸與消耗中變的灰塵土土,原本清秀的臉也被胡碴子占滿,此時看上去,瑞文更像一個蒼老枯癟的老人。隻有那銳利的眼神還掛在深陷的眼眶之中。
“不行!戰爭一日不勝,我就一日不寢!”
“是!”年輕將領看到瑞文如此堅決便不在多說,而是下去審視三軍,開始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遠觀魔獸此時倒是仍然獸血沸騰,對於魔獸來說,幾日的不眠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事,過去因為一頭獵物一個月不眠都是常事更何況這區區幾日,這些魔獸看著眼前的鮮美食物流下的涎水都幾乎要把整個平原變成沼液了,它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沒有誰知道在這疊嶂的山峰之中還有著幾百人正在為戰爭所忙碌著,就連那些銳利的魔獸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那旮旯旮旯的石頭搬運的響聲在這漆黑寂靜的夜晚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阻隔,沒有絲毫的聲音與預兆……
隻有他們自己能夠聽到那汗水滴落在泥土上發出哧哧的響聲,北穀的夜晚注定不平靜。而此時,一名斷臂的少年正處於一名岩石的夾縫中安詳的躺著,若有若無的胸膛起伏與那微弱的鼻息似乎還在告誡那些夾縫中生存的蟲子自己是一個令它們難以啃噬的生物。左臂的鮮血早已流盡,此時隻有那深厚暗紅色的血痂幹巴巴的覆蓋在上麵,森白的骨頭還露出一點微末,巨痛讓男子時不時的發出低微的喘息聲……
隻是沒有人知道他能夠堅持多久,更沒有人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死亡,或者又在什麼時候蘇醒,遠遠看去,那人類的身旁還倚著一把黑色的巨劍在默默的守護著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