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塞維爾在遠處看著繁傑二人站在演武場中央,趁著這一個機會說出的這番話有些讚許。不得不說,繁傑的話語完全抓住了迅族的弱點,對於外界之人的冷漠與不屑,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
這激將法雖然很蠢,蠢到大多數有智商的人完全可以在繁傑說完的下一秒領悟,但是更多的人,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法忽視,因為繁傑的話不僅僅是針對他們個人,而是在針對整個迅族的年輕一輩。
一個自始至終在大陸扮演著高傲的種族之人,絕對不會有人在這時選擇放棄高傲,那種高傲已經深入骨髓了。而在幾天之中的觀察之中,這也是繁傑在迅族領悟的最多的東西。在觀看了許多迅族人之間的戰鬥之後,他越來越了解他的對手,而他的對手此刻對於他卻並沒什麼了解。
觀看不是一味的讚賞,而是從對方的身上找到破綻,而是從無數迅族的青年對戰之中找到自己應對的方法,這幾天在觀看的同時,繁傑的心中也一直在默默的演練著,如果在自己對戰之中,迅族人這樣攻擊自己,自己要如何應對。
我倒想看看這二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塞維爾笑了笑,率先離開了此地,對於他來說,二人的話僅僅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他可不是個莽漢,也沒有哪個莽漢能夠擔當一族之長。
“我們二人所說句句是真!從明天清晨九點開始,我們再會!”繁傑朝著迅族之人抱拳行禮,示以尊重。隨後看著魯愣愣的表情狠狠的扭了魯的胳膊一下,魯吃痛驚慌的瞬間看到繁傑的眼神瞬間鎮定了下來,然後假裝鎮定的走在繁傑身後,緩緩的離開了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回到了二人的小屋。
如釋重負的魯一頭栽倒在了那柔軟的魔獸皮毛之上,喘著氣。腦海裏還是繁傑當時與迅族無數人大喊的場景,對於繁傑所說的他並不害怕,但心髒卻還是跳動的急快,連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
繁傑可沒什麼功夫在此時還關注魯的狀況,話已經說了,回到小屋,他的腦海便開始如同放映機一般回放著迅族之人這幾天之內戰鬥的相同之處,他無法做到對所有的迅族之人都了如指掌,但是那些相同的東西,卻是可以發現一二,加以利用。
二人就保持此時的現狀過了幾個小時,繁傑苦思冥想著對策,魯則看著天花板無數次的問,頭兒想幹什麼?我明天要怎麼辦?
直到那月色已經漸漸明亮,太陽的餘留下的溫暖也消失殆盡,魯千萬次的問自己還是無法得到答案,他忍不住了,他必須要問問繁傑,他有什麼打算,明天自己又該做些什麼,否則他會被這些想法給折磨的連個安穩覺都失去。
“頭兒,咱們明天到底要怎麼辦?你有把握嗎?那可是,可是迅族啊?那群家夥的速度跟個四隻腳的牲口一樣,咱們能打的過嗎?”
魯猛的竄到繁傑的眼前,然後嘴巴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把繁傑的思緒扯的七零八碎的。原本繁傑還在想著如何應對迅族種種的攻擊與速度,魯那巨大的音量和急快的語速完全將他從自己的腦海裏生生的拽了出來。
“哦,魯,我不得不說你有時候討厭的像拉不出來的屎一樣,讓人抓狂。”
繁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然後滿臉無奈的對著魯說道。
“我沒說什麼啊,頭兒,明天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魯似乎對於繁傑的話沒有一點感覺,二人的感情就是這樣,許多可能聽起來並不算好的話其實卻是增進兩人感情非常好的一個方式。
“我先和你說一些,迅族之人的攻擊方式,和我們明天組隊對於他們某一些特定攻擊的解決方法,過來。”繁傑左右望了望,極為小心的讓魯將身子探過來,嘴巴輕輕的在魯的身邊說著,手在那木製的地板上不時的畫出來解釋著。
盡管魯在有些時候的確非常遲鈍,但是對於戰鬥,他並不陌生,所以繁傑的話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太難理解。
迅族的攻擊方式與他們的速度有極大的關係,由於施展的力量過大可能會讓自己的身體無法恒定在高速的移動中,所以他們的攻擊大多都是針對人身體中重要的部位,那些部位的防護比較少,而且命中又比較簡單,又不需要多少力氣。
最優先的自然是致命之處,例如頭顱,心髒,脖根,這些一碰即碎,立刻就會死亡的位置。而接下來的便是會讓敵人身體無法自由行動,或者行動力驟減的位置,肩關節,膝關節如果被刺中的話人身體對於外界最有攻擊力的雙手與雙腳便失去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