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彩兔……”不知什麼時候蹲在攤位下的牛頭攤主拉了拉玄衾衾的裙擺,小心的偷瞄著一旁一觸即發的隨鷹與蘇落塵,那不堪重負的心髒就快要停擺了。
“哦,彩兔,給我吧。”
攤主小心的支起身子,將彩兔的籠子從攤位上拿了下來,手哆嗦著不小心將一旁的另一個的籠子也帶了下來。
他顧不得那麼多,把彩兔遞給玄衾衾,便搖身一變化為一頭活生生的大黑牛。
隻見大黑牛將攤位一下子馱在背上。
撒開牛蹄便擠開圍觀的人群跑了起來。
“哎!你還掉了一個籠子!”玄衾衾好心的提醒他。
“那隻沒人要的小野貓,就贈與小姐了,小的家中有事,就先走了,告辭!”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跑走了,揚起一地灰塵。
玄衾衾抱著彩兔,俯身撿起地上的籠子,隻見一隻白色的毛還沒長全的小奶貓,蜷縮在籠內:“哇,好醜的小奶貓。”
她有些嫌棄的提著籠子,貌似看到某奶貓發出鄙夷的目光。
是她眼花了?
玄衾衾再回過神時,耳畔已滿是叫好聲。
側目一看,卻見隨鷹腳踏滾滾黑煙不斷的向屏幽攻去,手中射出的黑煙飛速地變換著形態,時而是長劍,時而又是尖銳的匕首……
屏幽溫柔的麵龐也皺起了眉,揮著劍四下躲避,藍光與黑煙交織,即使是隻會些三腳貓功夫的玄衾衾也能看出他的吃力。
該怎麼辦呀,看在他像風遠的麵上,不管怎樣也要幫他一把。玄衾衾心想著。
算了,豁出去了,玄衾衾咬緊牙關閉上眼衝了上去:“住手!”
隨鷹紫色的眸子瞬間瞪大,硬生生的將黑煙盡數收回,盡管克製,還是透露出了不解。
可是耳鬢卻感到清晰的劍風從後麵襲來,來不及反應,隻看到隨鷹萬年不變的臉有了緊張。
玄衾衾隻能佇立不動閉上雙眼,等待著……
“噌——”
一把劍被彈開幾米之外,將圍觀的人嚇的四散逃竄。
玄衾衾緩緩睜開眼,劍氣將麵前那陌生人的鬥篷吹開。
露出白皙的麵龐,黑色的眼睛好似什麼都不能存在他的眼中,見到他仿佛才知道什麼叫做不食人間煙火,如果說隨鷹的麵無表情是嗜血的冷血,那麼他的麵無表情讓人覺得那冷漠是天經地義的。
他的雙指還停留在玄衾衾的耳邊,他身上清幽的竹香傳入玄衾衾的鼻尖。
另一旁的屏幽一念口訣,遠處的劍便劃著藍光插入他背後的劍囊中,他匆匆跑來:“姑娘,你沒事吧!”
穿著鬥篷的男子迅速將帽子戴上,退後幾步。
屏幽慌忙上前。
他愧疚的看著玄衾衾,有些焦急的將手伸向玄衾衾的耳畔,指尖觸碰到她的耳垂,仔細的查看著玄衾衾是否受傷,他的溫暖仿佛瞬間傳了過來,讓玄衾衾有些失神。
“看看這是誰呀,不正是那日那個道貌岸然的色胚嗎?”悠揚的聲音從天而降,玄衾衾一聽便知道是誰來了。
玄衾衾倏的被一股力量吸去,撞進那個軟軟的懷中:“哈哈哈…你這色胚可是尾隨我家衾衾而來,可真是深情啊——”
“美人師父!”玄衾衾一咬牙,踩了一下玄墨染的腳背,他卻沒有鬆開攬著玄衾衾的手。
“莫非你是魔界左護法!”屏幽看著玄墨染有些不敢置信,目不轉睛的盯著玄墨染看:“傳聞魔界左護法無惡不作,麵如猙獰鬼差,煞氣能蝕百花……”
“哈哈哈,不過傳聞罷了,你這色胚倒是心直口快,今日你可還這樣認為?”
“貧道冒昧,此番奉師傅之命來尋左護法,有一事相求。”
“在此說話不方便,不如百香樓相商。”
“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