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是翻雲覆雨。
而窗外的一人一貓是麵紅耳赤,卻又不得不咬緊牙關靜靜蹲在這,玄衾衾心中又是羞又是氣,這樣的男人千刀萬剮不足惜,怎麼還可以讓如水這樣癡心的等。
房內。
周有俊摟著茹兒,滿意的笑著:“其實我回周莊,是去拿我曾經藏的金銀珠寶,你知道的,這段時間我的生意有些難處,有了這些金銀珠寶我便可周轉過來,過幾日說不定就能給你贖身了。”
茹兒心中竊喜:“真的嗎?到底那些珠寶值多少?居然能讓你犯險回周莊,這些年,盛傳周莊鬧鬼,可你我心知肚明,是那黃臉婆……你此番回去可有見她?”
“那種賤婦,我避之不及啊,沒想到我周有俊居然曾經與一個怪物同床共枕,她是狼妖,狼妖啊!幸而當年我讓家丁掐死她剛出世的孩子,不然,今時今日,我不就成了怪物的爹,想來便是令人惡心。”
“可那日她居然殺光了周莊上下所有奴仆,想想我便覺得害怕,你怎麼還敢回去?”茹兒雖未見過如水,但是卻仍然記得十年前,周有俊剛從周莊逃出來時,那驚恐萬分的模樣,想來,這如水定是厲鬼般的人物。
周有俊摟住茹兒的肩頭:“怕,我怎會不怕那怪物,可是那兒有一大堆寶物等著我去取,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不過,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居然還沒死。”
茹兒一想到不久之後自己便能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夫人,錦衣玉食的生活等著自己呢,便是心中狂喜,與周有俊又是一頓親熱。
周有俊舒服夠了,便起身穿衣:“那我先走了,還有幾樁生意要談,明日我再來紅坊找你。”
“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好好好,下次,下次定為你贖身。”
玄衾衾聽到周有俊的腳步,慌忙將之桃藏入袖中,匆匆走到拐角處藏了起來,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茹兒的房間,離開了。
玄衾衾憤憤的衝了出去。
“女人,你要做什麼!”之桃見玄衾衾這氣鼓鼓的樣子,定是沒有好事。
玄衾衾將之桃按入袖中:“我要去討個說法!”
大步流星的推開茹兒的房門,此時茹兒正在梳洗,見到有人猛地推門進來,著實嚇了一跳,一看帶著麵紗的玄衾衾,有些摸不著頭腦:“做什麼!你是誰?”
玄衾衾反手將門扣上。
這房間的裝潢甚是美妙,比樓下煙兒的房間好上不知多少倍,她匆匆走到茹兒麵前,細細打量了一番,這茹兒估摸著年近30,保養的是極好的,一臉的狐媚,看得玄衾衾來氣:“我是煙兒。”
“原來是坊裏的姑娘啊,哼,你可知我是誰,闖入我房內,是要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紅姑沒有教過你對待坊裏的姐姐該有的禮貌嗎?”茹兒一把推開玄衾衾,走到梳妝台前自顧自的坐下,一看玄衾衾沒有離開的意思,頓時有些惱了:“你這莫名其妙的,到底是要做什麼,再不走我便叫人了。”
“你憑什麼,這樣搶別人的老公。”
“老……公?你說什麼?”茹兒聽不懂玄衾衾一時間蹦出的現代語言。
“我是說,你憑什麼搶別人的相公!周有俊明明就是如水的相公,你憑什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些!”
“你別管,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搶別人的相公!”
“搶?這是哪來的說法,坊裏的姑娘都是出來賣的,你情我願,周有俊自己找上門來,我又何來搶呢?”茹兒冷笑著看著滿臉憤怒的玄衾衾。
“他是有妻子的人,你怎麼還能插足其中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問,也不管你知道了些什麼。但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尋花問柳,最平常不過,況且人妖有別,人與妖怎能在一起,那個女人又怎稱得上是他的妻子。這世間便是這般規矩,人與人,妖與妖,魔與魔,誰都不能越界。”
玄衾衾張了張嘴,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她,心中似受到了重重一擊,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