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聚氣,用集靈力於雙兒,用靈識去探聽。”
“有點遠,我聽不見怎麼辦。”玄衾衾有些急,不管怎麼靜下心來,都聽不到那邊的聲音。
“徒有靈力卻不知運用,哎,你這女人,真叫人束手無策。”之桃搖了搖小腦袋,它隻是蹲坐在玄衾衾的肩頭上,一隻小爪子抬起,束在尖尖的貓耳邊。
玄衾衾隻得朝那邊看著,許久未見,美人師傅還是那般美得不可方物,一雙如月明眸看得人不忍移開視線:“你說,美人師傅到底在和西門亦封說什麼呢,難道還是在幫我們要焚石的下落嗎?”
之桃沒有反應,仍舊專注的聽著。
西門亦封專心致誌的沏著茶,玄墨染安靜的坐著,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不知左護法是想要碧螺春還是——”
“碧螺春?嗬嗬,在我早已喝膩了這碧螺春時,小王爺的爹隻怕都還未出世。”玄墨染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卻仍要在口舌上占個上風,與玄衾衾是如出一轍:“我今日來像是來與小王爺飲茶的麼?”西門亦封手頓了頓,放下茶壺:“那本王海真是不知,難不成左護法是專程來看望本王的?哈哈哈,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若是小王爺喜歡拐彎抹角,我也奉陪,便是在此坐個十年百年,又有何不可,隻怕王爺身子弱,坐不起吧。”
玄墨染掩嘴一笑,出處戳人痛處毫不留情麵,他一揮手,白光一閃,西門亦封麵前茶壺裏的茶葉衝開茶壺蓋,盡數飛出,撒入一旁的小池子中,驚飛了那棲息的水鳥:“還是飲些溫水罷,喝了茶反而傷身子,小王爺身子這般孱弱,不怕夜裏更難眠麼?嗬嗬……”
“還真是謝謝左護法的關心了,不過再怎樣,難眠的隻怕是左護法吧,不久便是魔界盛典了,隻怕左護法現在是日日忙得不可開交吧?”西門亦封心中暗自驚歎玄墨染的法力之高,麵上仍舊是淺笑得自然而然:“難不成左護法今日仍舊是來向本王詢問焚石的下落?抱歉,本王愛莫能助呀。”
他又拆了一包茶葉,碾碎了,撒入茶壺中,看似專注於手中的活兒,心中卻飛快的打著算盤。
“你知我不是為焚石而來。”
“哦?”西門亦封笑了,作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那左護法還能為何而來?難不成左護法不想替您的愛徒尋那焚石了?”
“你早已知曉,不必再裝模作樣,離她遠一些,否則,即便是動她鬢間一縷發絲,我也要你用命來償。”玄墨染眯著眼,看似輕鬆的說著,就像談家常一般。
“這般看來,坊間傳聞,她回來了,果然是真的。到底是該叫她玄衾衾還是該叫她流——”
“我勸你最好閉上嘴。”玄墨染有些怒氣上臉,秀麗的眉,緊了緊。
“明明是她,可為何那盛典的主角卻不是她。本王真是搞不懂,左護法現如今這般護她又是為何?難不成真是心疼自己‘徒弟’,僅此而已?”
“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玄墨染瞪著他,眼中漸漸有了殺氣,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要被他凝固住,池中的遊魚紛紛竄入池底的礁石躲藏起來。
“凡事,都是你來我往,禮尚往來不是麼,既然左護法想要守住這個秘密,若沒有同等的回報,本王又怎能管的住自己的嘴呢?”西門亦封漸入主題,心中的算盤敲得響,看來一切向著他所想的發展,甚好。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王位!但須魔界的支持,不知左護法可願以此交換?”
“好,成交。”
西門亦封看著玄墨染的眼睛,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了,盛典當日,本王定送上一份大禮,以,表,誠,意。也請左護法莫要忘了你的承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