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喂!”玄衾衾在屏幽眼前使勁兒晃了晃手,不知道他這突然間又發什麼呆:“屏幽!”
屏幽用力閉了閉眼,長長吸了一口氣,總算緩和了些:“沒事。”
“哦,不是說要打聽嗎?我們走啊。”玄衾衾見他表情正常,也就沒想太多,順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一旁人多的地方去。
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間,屏幽心中猛地震動,下意識的用力甩開。
玄衾衾的手被重重甩開,她回頭,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
屏幽也是愣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尷尬的握拳,慢慢放下,不敢看玄衾衾的眼睛,他眼神閃動著,想了想:“我已經打聽到了。”
“嗯?”雖然不解他這受驚小鹿般的反應,但是卻不是第一次見,多少也習慣了,玄衾衾隻是嘟了嘟嘴:“嗷,那你剛才套路我是吧!”
“屏幽不知姑娘所謂套路是何意。”屏幽撇開臉。
“哦,算了。”反正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現在還是正事要緊:“那你打聽到什麼了?你知道我們要怎麼過這一關了?”
“嗯。”屏幽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指了指小池塘的中央:“你看那小池塘的中間,是否能看到那一塊凸起的石頭?”
“唔……”她撓了撓臉頰,認真的往小池塘中間看去,隻見那池塘中間確實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那石頭黑乎乎的,表麵看起來平整且光滑,上麵還鋪散著些許大大小小的野花,這看來與平常的石頭沒什麼兩樣:“我看到了呀,那石頭和這一關有什麼關係?難道要站到石頭上是過關?”
屏幽搖了搖頭:“若是這般倒簡單,但若是這麼簡單,那萬事知又怎還稱得上萬事知?”
“難道……”玄衾衾突然麵露難色。
屏幽見她一臉頓悟,又苦惱的樣子,點了點頭。
“難道遊到大石頭那裏去,又遊回來!”玄衾衾煩惱的歎了口氣,看著那不知道會有多深的池塘,扯著自己的長發:“可是我不會遊泳啊!”
沒想到玄衾衾原是這樣想的,頓時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那小腦瓜裏到底裝的什麼:“非也……”
“嗷,不遊泳啊,那你說,我,我剛剛就是,就是假設,假設,嘿嘿……”
“方才我在這小池塘周圍走了一圈,在旁聽了不少,也問了一些人,大致知道這次要做的是什麼,你看那小池塘中間的大石頭,便是關鍵,我們應是要從那大石頭中間取上一朵花,再回到岸邊,即可通過,這般聽來不難,但有一前提,便是不能用武功,且不能沾水。”屏幽說的頭頭是道,玄衾衾聽的頭都大。
一臉的冷漠,看著池塘周圍圍著這麼多人,看樣子也是難辦,幽幽的吐出一句:“所以從這裏打洞過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屏幽仔細的思考了一會,讚賞的點了點頭:“好方法。”
“我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從這打洞過去,還不準用武功,沒個十年八年搞得定?”她歎了口氣,說屏幽榆木腦袋,還真是榆木腦袋。
“定要想到辦法才行,落塵師兄傷勢危及性命,我們不能再做耽擱。”
“還是看看別人怎麼辦吧,我實在想不出辦法。”
玄衾衾席地而坐,挨著屏幽的腳邊,她抱著胳膊,安靜的看著池塘邊那些人,屏幽也是心中默默思量著。
池塘邊陸續有人嚐試著,這不,又有一個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身著虎皮大衣,手上還裹著幾圈蛇皮,脖子上大得誇張大的老舊傷痕,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他搓了搓鼻子,將身上的虎皮大衣用力一甩,扔在地上,死死盯著池塘中央的大石頭。
玄衾衾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裏有一寸完好的皮膚?在那人甩掉大衣的一刹那,黝黑粗壯的身軀暴露無遺,隻見他背上全是被撕咬或是抓撓的痕跡,看得人心驚膽戰的,四周的人卻絲毫沒有注意,仍舊各自思考著或做著自己的準備,隻有玄衾衾是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連忙扯了扯屏幽的褲腳:“你看你看,那裏有個妖怪!他要去拿小野花兒了。”
屏幽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捋了捋玄衾衾亂亂的頭發:“那不是妖,是人。”
“可是……”玄衾衾看著他那猙獰的皮膚,都覺得痛了:“你看他滿身都是擰巴的。”
“人界的馴獸者吧,看他滿身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應該是的。”
視線挪到那邊,隻見那人界的的馴獸者,緊緊盯著小池塘中間的大石頭,從岸邊一點點慢慢後退,彎著腰,眼神向盯著獵物一般,久久盯著大石頭。
忽然,他一聲不啃的向前衝去,速度之快,如追逐獵物的豹子一般,就在池塘邊的一瞬間,猛然發力,一下子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