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衾衾的嘴角瞬間長大,雙手捂著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算是看呆了,眼中充滿了希望。
隻見馴獸者如高高躍起的獵豹一般,四肢快速展開又收攏,竟然憑著自身的彈跳力躍出個8、9米來遠,在水麵上掠過,眼見著就要跳到池塘中央的大石頭上了!
玄衾衾的視線緊張的隨著他而去,心髒就要蹦到嗓子眼了,可也就這麼眨眼間,馴獸者已重重跌入了水中!
“啊!”玄衾衾驚得閉上眼,一下子抱住屏幽的腿。
馴獸者卻是一下子從水中鑽了出來,用力將臉上發間的水甩了甩,依舊是麵不改色,鎮定的在水中慢慢往回走。
“欸西,就差一點啊,你看!”玄衾衾為那素不相識的馴獸者感到懊惱,不由得扯了扯屏幽的衣角,嘟著嘴。
屏幽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了。”
“他看著這麼壯實的人都跳不到池塘中央的石頭上去,我們倆就更別說了,等我別跳起來就掉在離岸邊沒一步遠的地方,那可就沒臉見人了。”她學著屏幽的樣子長歎一口氣,哀怨的看著他。
可此時也隻有再等一等,也許能想到別的辦法,屏幽揉了揉玄衾衾的腦袋,輕輕拍了拍。
一坐一站,兩人呆呆的杵在岸邊等著,想著。
不過多時,似乎對岸有人躍躍欲試的樣子。
玄衾衾的眼睛可尖了,趕緊捏了一把屏幽:“你看你看,那邊有個人在幹什麼?”
屏幽連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黑衣女子滿臉嚴肅的站在對岸,伸直了手臂,淩空比劃著,看起來不像是魔也麼沒有妖氣,許是來自人界,乍一看雖不起眼,但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她手臂纖細卻結實有力,定是習武之人,常年使兵器而練就的。
“那位姑娘應是在估測這岸邊距離池塘中央的距離。”
“哦?伸個手看得出距離?”說著,玄衾衾也有模有樣的舉起自己的手臂,學著那女子一般,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沒意思……”
兩人饒有興趣的盯著對岸的女子,隻見黑衣女子在岸邊丈量了半天,又在空中揮舞著手臂,口中嘟囔著什麼,隻可惜隔岸距離太遠,也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黑衣女子靜靜的站在岸邊,周圍雖人有許多,但卻沒有人去注意她。
黑衣女子看了看四周,走到沒人的地方,反複查看確認,過了一會兒,緩緩地蹲了下來,一隻腳彎曲,一隻腳伸直,左手撐在地上,右手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根長鞭來,握在手中,指著池塘中的大石頭,然後手中一發力,長鞭在空中畫出一個圈,然後一下子抽向池塘中央的大石頭,長鞭在空中發出脆響聲,她又快速的站起身來,原地旋轉幾圈,手中的鞭子被帶了回來,一下子繞回了她的腰間,隻見她長鞭的尖端竟然帶回了一朵小野花,那野花的根莖繞在鞭子上,花瓣卻完好無損!
這時,四周的人們紛紛看了過去,小聲的談論著,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手中抓著的野花。
黑衣女子拿到野花後,輕輕蹲下,溫柔的放入水中,奇怪的是那花兒竟然像是水做的一般,竟然一點點融化入水中,黑衣女子的身影也是一點一點消失。
看來她是成功通過這一關了!
“哇!”玄衾衾簡直是看呆了,頓時眼冒紅心:“好帥……”
屏幽也不由得點頭稱讚,眼中滿是傾佩:“這不能用武功,可卻沒說不能使武器,能如此靈活運用手中兵器也是少見,更何況是女流之輩。”
“欸,原來你也瞧不起我們女人啊。”
“不是的,衾衾姑娘,你不要誤會了,屏幽不是那個意思。”
忽然原本還算安靜的池塘邊,像是燒開的水一般,沸騰了起來,從原本的各自思考快速切換成了看熱鬧模式,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斷,原本聚集在某處的人們紛紛向兩旁退開。
兩人正聊著,見這突然間的變動也是捉摸不透,玄衾衾連忙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伸長了腦袋去看,這一看,原本舒展的眉頭竟不由自主的扭在了一起,麵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