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果子真好吃!”玄衾衾開心地大口啃著果子,總覺得隱隱能夠聞到一絲血腥味,心想也許是洞外傳來的,也就沒太在意,畢竟有吃的就比什麼都要開心。
之桃伸手擦了擦她鼻頭上的果汁:“不就是那棵樹上的,你又不是沒吃過。”
“這你就不懂了吧。”玄衾衾將那果子三口兩口啃到了果核,還忍不住在嚼上幾口:“因為是你摘的呀。”
“你便是如此會說情話嗎?”之桃冷不丁說出了口,才覺得不對,卻來不及改口了。
“情話嗎?那……”玄衾衾頓時一臉發現了對方小秘密的表情。
這看得之桃不自在,難道這女人看出什麼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首歌給你快樂,你有沒有愛上我!”突然,她將手中的果核一扔,正扔到了方才躺過的沙堆上,然後叉著腰就唱了起來,將之桃嚇了一跳。
隨之,小臉就被他緊緊揪住。
“誒,你幹嘛啊。”
“給我住口。”
“剛才是你說我會說情話的啊,我就,我就想再秀一秀啊……誒,別別,疼。”
不過一會兒,兩人就撕扯到了一起,之桃將玄衾衾的小臉捏得緊緊的,玄衾衾也不甘示弱,一把揪住了之桃的長發,一時間僵持不下。
“我說你這女人除了揪頭發,便再沒有招數了嗎!”
“怎麼著!我就揪你頭發了,我就揪你頭發了!有本事你鬆開我的臉啊!”
“啊——”隨著一聲尖叫,玄衾衾一個屁股墩兒坐到了沙堆上,然後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正笑著,突然覺得撐在沙堆上的手腕被緊緊抓住,她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中掙了一會也沒掙開:“好了之桃,我認輸了還不行嗎,別抓著我了。”
“我倒是哪裏抓著你了?”之桃隻當這女人是又瘋顛了,便也沒當回事,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她:“好了,起來吧,整理整理該上路了。”
玄衾衾的眼睛隨著他站起來,而越發瞪大,隻見他的手正伸在自己麵前,頓時雞皮疙瘩遍布全身,那握著自己手腕的,是誰!
她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感覺背後已驚出一身冷汗,不敢低下頭去看,一臉驚恐的望著之桃,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動彈。
“怎麼了?”之桃見她半天沒有動靜,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手……手……”玄衾衾小聲的說道,聲音都是顫抖的。
手?之桃的視線順著她驚慌的小臉往下看。
隻見一隻慘白的手正抓在她的手腕上,那腐肉下是森森白骨!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手拉起玄衾衾,一手飛快的揮劍,玄衾衾一下子撲到之桃的懷中,回頭去看,隻見得一隻慘白的手掌跌落在地上,這洞中黑漆漆的,隻能看得個大概,卻也令她頭皮一緊!
那平整的沙堆,突然動了動,兩人連忙後退,可洞口被堵住,此時貿然出去,萬一外麵有許多活死人,便是羊入虎口,隻得觀察著眼前這沙堆。
“這怎麼……”玄衾衾指著那沙堆,顯然已經意識到沙堆中埋著個什麼了:“我們之前還睡在上麵,怎麼會……”
之桃也是一臉的疑惑,視線卻看到地上的一根被削的鋒利的竹子,那竹子上,有一半邊沾滿了暗紅的血液,難道……
“你可知地上那竹條?”
“竹條?什麼竹條?太黑了,我看不清。”玄衾衾有些六神無主,盯著之桃指著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一根棍狀物體躺在地上,恍然大悟:“那好像是我剛才從沙堆裏拔出來的,之前,之前睡覺的時候,一直硌著我的背來著……”
“那竹條許是插在那東西脖頸上的,定有人在你我之前來過,凡是脖頸上插入銳器,便會令活死人無法行動,你方才將那竹條拔了出來,那東西不久便可恢複。”
“那,那該怎麼辦。”玄衾衾看了看那不時抖動一下的沙堆,想象著裏頭隨時可能蹦出個什麼東西,又看了看洞口的位置,那堵滿了石頭,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外麵會不會有更多的活死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