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的黑甲騎士們已經循著氣味跟了過來,張天不敢怠慢,先是用嘴咀嚼爛兩棵,往易大師和姐姐嘴中各送服一棵,然後將他們再次扛起,自己嘴中銜著一棵就往穀中跑去。
毒霧穀,四處顯得很安靜,積雪泛著白光讓四周看起來明晃晃的,此時已近下午,太陽雖然還未落下,但四周的空氣已經比中午要冷的多,剛跑進穀內範圍的張天也不敢大意,趕忙把涼心草在嘴中咀嚼爛,一股滲入心腹的涼意瞬間從舌苔上傳入全身,讓原本渾身大汗的張天,忍不住的全身一激靈,他剛想咽下去,卻發現喉嚨不知怎地一接觸到藥草,突然間生疼無比,好似傷口上撒鹽一般。
可是雖然此時喉嚨生疼,但他也不能不咽,如果他身體的氣味招來了穀中的毒物,不用身後的騎士們動手,光是這穀中的毒物就能讓他屍骨無存,額頭冒著紫筋,一股子冷汗從額頭冒出,忍著無比的劇痛,張天這才將嘴中的涼心草咽下,這剛一咽下,張天就忍不住的蹲下身子,從身旁拿來一把積雪,往嘴中塞去,這喉嚨的疼痛感實在太強烈,就在藥草下腹的那一刻,好似拽著這喉嚨下去的一般,讓他難以忍受。
在嘴中將積雪化成水,順著喉嚨咽進肚子裏,這才感覺舒服了點,眼看這騎士們就來到了穀前,張天趕忙想穀內深處逃去。
再說這黑甲騎士們,費盡了力氣總算是看到了三人的身影,哪裏追的還不起勁,可是突然見在前頭領路的三隻幻蟻猛然停身,極其憂慮的悶吼幾聲,而其他的召喚獸們,也表現的很是焦躁,好像前方有著什麼危險,讓他們忍不住的止住腳步。
最前麵領頭的黑甲騎士,跳下幻蟻踩著留有張天腳印的積雪上,仔細的看了看四周,卻沒什麼所獲,四周都很安靜放眼望去,除了積雪石頭枯木便什麼也沒有,也看不出有什麼怪異,不由的對著身旁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怎麼看?小黑表現的如此焦躁,估計前麵有什麼危險。”
一開始站在前麵形象散漫的男子,腦袋搖著四處看了看,不悅道;
“大哥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看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強大的召喚獸,就算有危險,對我們來說還不是小事一件。”
而另外一個一直都未說話的人,卻依然還是不張口,但他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四周感覺不對,還是不進的為好。
可這時跟在他們身後的連城勝卻催馬上前,一臉戲謔的說道;
“怎麼了三位,都看到背影了怎麼不追了,再讓這小子跑下去,天就該黑了,到時候想追都追不上了。”
領頭的黑甲男子,悶聲不悅道;
“你難道沒看出前麵情況不對嗎?這召喚獸都表現的焦躁無比。”
連城勝一臉疑惑道;
“有嗎?你看我的小白和犀牛他們兩個都很安穩啊!再說就算是有危險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都是軍中的好手,難道遇到一點事情就退縮嗎?我看是你們幾個懦弱而已,你往後問問這其他人可有害怕的。”
連城勝這一番話挑釁語氣十分明顯,在身後的這些黑甲騎士們,自從入軍從戎開始在軍隊裏麵一直都是拔尖的,什麼危險沒遇到過,還不都一一化解,聽連城勝這番質疑的話,哪裏會有人服軟啊,頓時就一個個叫囂道;
“是啊!怕什麼?我們又不是吃素的。”
被連城勝挑釁的三人,頓時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些人中那個人不是頂尖的精英,到哪裏都不是受盡了崇拜,哪裏肯受連城勝的氣,散漫的黑甲男子對領頭黑甲男子勸道;
“大哥,千萬不能讓姓連的小子小瞧了咱們燕家,否則這回到京都,還不成為其他家族的笑柄。”
黑甲領頭男子臉色一暗,悶聲道;
“好,既然你們都不怕,那我醜話說在前頭,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最好能保護得了自己。”
說著黑甲領頭男子,翻身一躍騎上了幻蟻,開動速度往穀內進入,而身後的黑甲騎士們,聽到這燕家男子的一番話,哪個心中不都是攢著一把心火,一個個雄糾糾氣昂昂的跟著進入,心想;“要不是你這家夥背景深厚,說不準實力還不如我們,神氣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