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在板凳之上的範順,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見過這般詭異之事,實在是......”
張天看著範順說著自己又感歎了起來,真是越發的急人,趕忙催促道;“範前輩莫要這般急人了,速速講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範順歎了口氣,滿臉鄭重道;
“那柳信有次夜出而歸,不知於誰交手受傷而回,沾染了一種奇怪的病症,渾身四處布滿一種黑色的能量,似能吞噬肉體一般,而且現在的柳信整日的神智恍惚,猶如瘋癲一般,聽說有時甚至能淩空飛起,全身呈透明狀,猶如鬼魅甚是詭異。
聽範順講來,這情況確實夠詭異的,身體四周布滿黑色的能量,能夠淩空飛行,有時又全身呈透明狀,這種病狀他也是從未聽說過,想來必是跟逃出來的聯盟英雄有關。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對張天是最好的,這柳信既然已經得了如此病症,那必定是再難領軍出戰,而這千葉城一旦沒了柳信這個龍頭,那剩下的就很容易各個擊破了。
“範前輩既然說要鼎力助我,不知有何妙法。”
張天很虛心的向範順求問道,而範順撫了撫自己的八字胡笑著說道;
“這柳信既然已經得此怪症,想來已是命不久矣,他手下的四虎將,雖然各個勇猛過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但卻極其不合,尤其是四虎之首的竄天虎雷豹和老二霸地虎莫雲,這兩人一直背地裏不合,經常私底下動手,若不是有柳信壓著,這兩人早就打個你死我活,分出勝負高低了。”
張天一聽頓時一喜,他要想奪取千葉城附近的城池,唯一擔心的便是這柳信和他手下的四虎將,這五人不但自身實力超強,而且對於這附近的軍士和召喚師來說,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威嚴,隻要有這幾人帶領,這些守城的軍士和召喚師恐怕都得誓死守城,這其中不知道要費多大的事情,若是這柳信倒了,他這四虎將又各相分裂,那張天要想奪取城池,簡直易如反掌。
“小子有個想法,不如我們先將柳信病危的消息散出去,他這手下定然人心惶惶,彼此之間為了今後的權利必定產生更大的裂痕,我們正好渾水摸魚,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範順麵若燦花,臉色微紅興奮道;
“我們想到了一塊,隻要公子你能將那白城拿下,這千葉城將會不攻而破。”
張天點了點頭,一抱拳道;
“那就請前輩在這千葉城聽我的好消息吧!”
兩人商定玩所有事宜,明天之後柳信病危的消息,將傳遍四方城池,隻要張天拿下白城,範順便出動他們暗中布下的釘子,一些高層將領們將悄無聲息的被幹掉,而沒有領頭指揮的軍士們,相信隻會是一盤散沙。
夜半,張天三人便悄悄的出了城,這次前來千葉城,收獲可是出乎張天意料,沒想到居然跟鬼蛛的人達成了合作,而且基本上沒付出什麼代價,而且還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一趟可算是滿載而歸,隻消阿狸得手拿下白城,一切就成了。
而張天幾人走後,因為張天的發狂,興賓樓正在連夜裝修,張天初次見到範順的那間密室中,已經恢複如常,一臉平靜的範順,正安靜的觀賞著掛在牆上的一副畫,而他的兩個兒子,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範順似乎看了許久,他的兩個兒子已經麵露不耐,甚是疑惑父親為何總愛看著那副破舊的畫,而且今日額外的長。
“你們兩個知道我為什麼要跟那小子合作嗎?”
範順撫了撫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從凝神中回轉過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個年輕的兒子。
大兒子名為範良,年紀輕輕的已是少見的好手,聽得父親問起,略一思索道;
“父親想來應該是想從這次慶王造反中獲得更大的利益,可是兒子有個擔心?”
範順知道他想說什麼,先行揮手阻止了範良繼續說下去,反而問到小兒子範征;
“征兒,你有何想法。”
範征麵相十分普通,嘴角生有一個小黑痣,笑起來顯得很單純,一雙眼睛漆黑明亮,聽得父親問起,他想也未想,嘴角輕揚道;
“父親,這總部的意思是大力扶持慶王,若是慶王謀反成功得到這靈國的天下,我們鬼蛛將會前所未有的輝煌,父親既然背道而馳,選擇扶持他人,那隻能說明,父親想要得到的東西,要比這前所未有的輝煌更大,隻是兒子愚鈍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讓父親如此這般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