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恐懼的仰頭看向戴著麵具的男人。麵具男人上前,一雙黑幽幽的眸瞳就在陳嬤嬤的眼裏無限放大,陳嬤嬤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她抖了抖身子,“你們到底是誰,抓我過來做什麼?”
麵具男人又“嗬嗬”的幹笑了兩聲,修長的手指往邊上一指,又用粗糲的聲音說道,“她,你該認識吧?”
陳嬤嬤順著這人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才知道離她不遠處的一個草堆上正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麵容潔淨,身上的衣服也是幹淨的。
陳嬤嬤一驚,很快的辨認出那人是丫鬟明月的親娘,也是沈青黎的奶娘。
一年前,沈青黎“死”在大火裏後,她的奶娘也被送去尼姑庵了。後麵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想來一個瘋子被送去尼姑庵應該也不會遇到太好的事情。
陳嬤嬤震驚的看著沈青黎的奶娘,耳畔邊男人粗糲的說話聲又是幽幽的響起,“我想知道安國公府的人為什麼那麼憎惡沈青黎,非得要置她於死地?”
陳嬤嬤害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一隻修長的手下一刻就用力的鉗製住了她的下巴,“我告訴你,沈青黎的命是我救活的。我能讓她這樣一個被入殮下葬的人重新活過來,我就有本事讓你生不如死。”
麵具男人說完,遞了一個眼色給站在他身後的大漢。大漢會意,幾步上前,一巴掌又將昏迷的奶娘扇醒。奶娘睜著懵懂無辜的眼神看了看她麵前的大漢,下一刻就伸手解開衣服的盤扣,窸窸窣窣的將身上的衣服主動剝光。
然後蜷縮著身子害怕的看著大漢。
奶娘這樣一種逆來順受的舉止看在陳嬤嬤眼裏,陳嬤嬤誤以為是麵前的麵具男人將奶娘折磨成這樣的。她心中的恐懼愈甚,但想到死去的寧若顏。她還是非常有骨氣的咬咬牙,向麵具男人回答著,“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個粗糲的“嗬嗬”聲從麵具男人嘴裏吐出。陳嬤嬤覺得下巴處一鬆,男人已經放開她了。陳嬤嬤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怎麼對付她,害怕之餘,目光就又一直追隨著麵具男人。
麵具男人在下一刻走出了屋子。陳嬤嬤卻迎來了針對她的酷刑。
兩個時辰後。
當大漢再去見麵具男人時,男人已經取下了他臉上的麵具,倚坐在假山的一處,纖白的手指上輕撚著一個古塤。
“啟稟主子,她已經受不了折磨,招了。原來……”大漢將陳嬤嬤招供的話如實的向男人稟報。男人聽罷,幹嗬一聲,“這樣偷龍轉鳳的事情還真是有趣啊……”
大漢不敢言語,隻安靜的聽他的主子說話。男人又伸手將額前的長發輕輕一撥,“讓人好好看著這個陳嬤嬤。不能讓沈青黎知道她的身世。”
大漢拱手領命,但又似是想到什麼,壯著膽子看向他的主子,“主子,沈青黎既然早已經被您控製了,您為什麼不借著這個機會將她的身世告知於眾。到時,西梁國的朝堂必定會因為這件事情被波及到,整個西梁國都會發生動亂。咱們不是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出手了嗎?”為什麼還要舍近求遠的將沈青黎的身世給隱瞞下去。
大漢這話說完就接收到男人一記陰嗖嗖的目光。大漢自知自己失言,趕忙跪下,連稱了知錯了。
男人從假山上站起,眼裏閃爍起險獪的眸光,“冷峰,沈青黎現在的命還有臉都是我給的。我在她身上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我要得到的回報也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西梁國大亂。我要……”男人眼皮一眨,臉上的表情孤傲而又淩然,像是個要掌控萬物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