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想到他們兩人即將結合在一起,她渾身都緊繃起來,就感覺她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緊張、忐忑。
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而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陸淮起一隻大手已經寵溺的輕撫上了她的腦袋。他像往常那般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沈青黎條件反射,揚眸朝他露出了一個憨然的笑容。
陸淮起拘謹的粲然一笑,身體某處已經有了反應的他深怕自己在她麵前表現的太過瘋狂會嚇到她。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而她,頂多算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
闔著眼睛,他珍重的在她眼睛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唇瓣觸碰到她柔軟錦密的眼睫毛時,一種柔柔的酥/麻感在他唇瓣間蕩漾開來。
深呼了口氣,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克製些的他還是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和沈青黎一直跌進了繡著成竄石榴的衾被上。
她頭上的發釵被他輕卸,她一頭如黑緞似柔滑的頭發一時間便在衾被上披散開。
兩人之間,他上,她下。
沈青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隻能躺著任由陸淮起來引導她成為新嫁婦。
烏幽幽的眼瞳裏縈繞著一層懵懂迷茫的情愫,再配合她那張素淨清恬的小臉,讓陸淮起的呼吸猛地又是一粗。
全身的血液都瘋狂的往他的頭頂處湧,他再也克製不住那些在身體裏瘋狂叫囂的渴盼,將炙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沈青黎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給熨燙過。這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她的心“砰砰”跳的都要直接從喉嚨口跑出來了。
“阿黎……”他在情海的巔峰中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耳畔間又說道,“我們夫妻兩生同寢。死同穴……”
哪怕付出再多再大的代價,我也不會讓你撇下我孤零零的跑去另外的一個世界。
沈青黎身子一僵,電石火光之間,她又伸手緊抱住陸淮起的腰,恨不得此生此世都與他糾纏在一起,不死不分。
陸淮起的婚禮雖然來了許多的朝中官員,但這些官員們很多都是被陸淮起“威逼”過來的。等新郎新娘入了洞房後,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再想在陸都督府裏待著。
熱鬧的都督府裏,不多時就已經又恢複了平日的那般安靜。
童萬金剛安排府裏的下人將今日得到的賀禮都仔細記上,好讓他以後拿去黑市變賣。府裏廊廄裏這時出現了慕雲珩,哦不,應該說是沈雲珩和陳嬤嬤。
沈雲珩扶著陳嬤嬤的手而來,童萬金看到他們,便丟下管事的徑直來向他們打招呼。
“兩位這是要離開?”盯著他們肩上的包袱,他問道。
沈雲珩溫潤的一笑,繾綣優雅,“是的,看到阿黎平安的嫁給陸淮起,我們也該離開了。”這一次的離開,是永遠不再踏入梁京城的離開。
童萬金知道陸淮起將沈雲珩他們接到陸都督府,就是想讓沈青黎身邊多點親人,讓她可以多些高興的事情。
之前沈雲珩和沈青黎表兄妹,雖然做不到兄妹情深,但也算平和。
現在沈雲珩離開,他也支持。畢竟以沈雲珩的身份假冒皇子,如果不是陸淮起,他早就該被殺百八十次了。
離開了梁京城,從此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姓埋名從頭再來,這樣的結局對沈雲珩來說已經算是個好結果了。
童萬金笑著答道,“那好,我在這裏祝你們以後一切順利。”童萬金算是整個陸都督府的半個主子了,他又讓人護送沈雲珩他們離開。
沈雲珩他們從都督府的後院離開後,沈雲珩走了一段路就又頓住腳步回看向都督府。作為表兄,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嫁得有情郎的她,從此真的可以有人倚靠,有人嗬護。
而他這個表哥,與她相忘江湖吧。
陸都督府熱鬧的戲剛作罷。皇宮之中,吏部尚書柳元宗和柳貴妃趁著明懷帝寢宮外的侍衛換崗,強行的衝入寢殿裏。
明懷帝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他將他整個投入到木藝之中。
柳貴妃和柳雲宗衝入殿中時,他手裏的一個木雕正好“啪”一聲從他手裏滾落到地上。
“皇上,臣妾的兄長今日從陸都督府賀喜回來,半路上有一女子攔住臣妾兄長的轎子。那女子對臣妾的兄長說……她是陸淮起兒時的玩伴,他知道陸淮起根本就不是什麼太監,他是用了陰謀詭計混進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