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妃這一甩胳膊,李夫人可是被甩的差點沒站穩,看著慶王妃的背影,她
眼裏閃過不屑。傲氣甚麼,不就是個夫君天天被人給拐跑的活寡婦!
“王妃等等,您這樣我們不放心啊,我們跟著你一起去。”她眼睛一轉悠,忙出聲喊道,提著裙裾就快步追了上去。
她想甩開她們自己去找那“老荒唐”,不讓別人摻和這熱鬧,她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今個兒,這熱鬧她還就非看不可了!
其他夫人見李夫人如此,都互相看看,臉上帶著好事的神色,紛紛提裙跟上。
慶王妃一聽她們跟過來的腳步,差點沒氣暈過去。
好麼,都來看她的家醜!
她心裏氣得發悶,索性也由著她們來了,想看便看個夠吧。
反正她因為這種事出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在乎麼。
沿路問了好幾個宮人,慶王妃和她身後那群好事的夫人們終於找到了慶王和沈青黎“私會”的宮苑。
慶王妃整了整儀容,臉色是即將發作的暴怒,她氣勢洶洶的衝到房間外,一把推開房門,厲聲喊道,“慕信延,你給我滾出來!”
李夫人一幹人等都興衝衝的圍在她身後,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可慶王妃這話一出之後,整個室內一片寂靜,沒有半點她們所期待的動靜。
沒有慌急穿衣爬起的老慶王,也沒有不堪入目的齷齪畫麵,也沒有慌忙掩體的美貌女子……她們來之前的路上所想象到的一切畫麵,現在統統沒有出現。
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們一個個的心裏範起了嘀咕,偷偷地伸著腦袋往裏麵看。
這一看之下,讓她們大為意外。
裏麵根本沒有什麼慶王,也沒有沈青黎,而是一個讓她們根本難以想到的人。
慶王妃錯愕皺眉,“前廢後沈氏……”她吸了一口氣,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裏?”
夫人們心裏也都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會是本該在冷宮裏的沈氏在這兒,沈青黎和慶王呢,她們去了哪裏?
沈氏坐在桌子旁邊,冷眼瞧著她們。
這個慶王妃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端架子擺譜,還有就是追著她那個色胚男人到處捉奸,她還是皇後的時候,就最看不上這倆夫妻,這種廢物和渣滓怎麼配作為皇室中人。
現在可好,這倆夫妻,一個要對她的黎兒行不軌之事,而另一個則是過來當場捉奸。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夫妻倆一路的貨色。
她冷笑兩聲,“弟媳居然還認得我這個皇嫂,真是難得啊!”
慶王妃眼裏露出嫌惡,“你已經是廢後,哪裏還算得上是本王妃的皇嫂,別識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心裏疑惑,不說沈氏已經瘋了嗎,這說話怎麼又正常了。
沈氏心裏想著這女人又開始端她那王妃的架子了,真是怎麼看怎麼令人生厭,骨子裏就不是皇親貴族的料,卻總是要以此來自居炫耀。
“我問你,你可見著慶王嗎?”慶王妃看沈氏一直用鄙夷的目光看自己,仿佛一瞬間讓她回到了從前那段時光,當時沈氏還是皇後,每次宮宴她都是高高在上的,用那種鄙夷嫌惡的目光看著自己,好似她在她眼裏就是最低劣卑微的存在一般。
她使勁的抿緊了嘴,鼻子兩邊的法令紋深刻明晰,“沈氏,本王妃問你話呢,你竟敢不答!?”
說著,她高高的揚起手來,竟是想要打沈氏。
夫人們看得激動起來,本以為見不到慶王惡寒沈青黎,此行就毫無意義了,沒想到現在還有意外之喜。
那一巴掌沒有打到沈氏的臉上,但室內卻還是響起了一聲巴掌的脆響。
慶王妃氣得渾身發抖,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氏,“你打我?你是什麼身份還膽敢打我!?”
沈氏微微昂著頭,眼裏滿是輕蔑的傲色,她身居後宮之主多年,身上那股居高臨下的雍容氣度又怎是慶王妃這種硬擺譜的可以比得上的,“身份?似你這般市井潑婦般的人人都可打得,何需要什麼資格?”
那些夫人們一聽這話,都在心裏偷笑,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慶王妃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她自從當上了王妃之後,何曾被人這樣當麵的諷刺過,這簡直就是把她的臉放在地上踩一樣。
“沈氏,你這個冷宮裏的棄婦,你這個瘋子,活該你當初那個女兒早早就死掉!一定是你這毒婦作惡太多,結果卻報應到你女兒身上了!”
沈氏最近的精神已經清醒了不少,可萬萬不能在她麵前提起沈青黎,一旦提起,她就會瞬間變得癲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