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慶王妃說這話,整個人突然大叫了起來,就衝著慶王妃猛撲了上去,仿佛一隻護犢的猛虎一樣。
慶王妃驚叫一聲,連忙四處逃竄,而後麵的夫人們也亂作一團。
這裏麵的動靜驚動了巡夜的侍衛們,他們及時衝進來阻斷了鬧劇的發展,幾個侍衛把瘋癲的沈氏駕回了冷宮。
大殿之上,一個宮人悄聲告知了小皇帝慶王妃那邊的情況,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鬱的神情之下。
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念道,“沈傾黎……”
從龍椅上站起來,他陰著一張臉,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大殿。
徐福祿心裏知道一定是小皇帝的計策沒有成功,這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
這宮裏一直有陸淮起的人在,小皇帝怎麼可能輕易得逞。
他一甩浮塵,跟了上去。
沈氏被弄走了之後,慶王妃鬢發散亂,珠釵東倒西歪,她坐在椅子上,婢女在後麵給她整理儀容,那些夫人們看完了熱鬧,早就告辭離開了。
婢女心驚膽戰的給她弄齊整了之後,小心翼翼地站到了旁邊,“王妃。”
慶王妃臉色陰冷的站起身來,讓婢女扶著她出了門,她們現在該出宮了。
至於那個不知所蹤的老東西,他該死哪去就死哪去吧,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
一路快步的走到宮門外,婢女差點要跟不上她的腳步。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慶王妃突然停住了腳步,婢女嚇了一跳,趕緊也停了下去。
“那是老東西的馬車?”
婢女聽到她陰陽怪氣的問道,她抬頭一看,不遠處可不就是停著王爺的馬車。
她小心地觀察了一下慶王妃的神色,才開口說道,“王爺的馬車還在這裏,那王爺難道是還沒有出宮?”
“還是,王爺出宮了,正在馬車上等王妃?”
慶王妃聽得冷笑出聲,“那老色胚早不知道躺在那個騷狐狸的床上,怎麼還會想起來等我,再說他有什麼等過我!”
這麼說著,她還是朝那裏走了過去,她也想看看,那老東西究竟有沒有出宮。
婢女不敢說話,趕緊提著燈籠跟上。
慶王妃走進了馬車,一掀簾子,眉毛猛地挑了起來。
老東西居然真的在,隻是有些怪怪的,很不對勁的樣子。
慶王之前被暗衛點了穴道,到現在穴道還沒有解開,所以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隻手還是扳在背後,看著古怪極了。
慶王妃冷笑問道,“呦,這是怎麼了,我當你在風流快活呢,怎麼卻搞成這幅鬼樣子,哪個小妖精這麼有本事啊?”
慶王說不出話來,臉色卻蒼白得很,綠豆大的眼睛急切的看著她,似乎在乞求著什麼。
慶王妃終於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上了馬車,發現慶王滿頭的冷汗,好像在咬牙忍痛。
她朝著婢女道,“把燈籠給我。”
婢女趕緊遞給了她,心裏也奇異的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慶王妃提著燈籠湊近了慶王的臉,看他一臉的痛色,她不解地問,“你到底怎麼了,老東西,別裝神弄鬼的。”
慶王根本沒辦法回答她,隻能又急又痛的忍著,眼神卻往下掃著,像是在示意她向下邊看。
慶王妃會意,皺著眉把燈籠往下邊照了照。
這麼一照,她大驚失色,慶王深綠色的錦袍上居然有一片未幹的血跡。
她心裏一慌,趕緊要掀開他的衣袍,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冷冷的把簾子放下了,隔絕了婢女的目光。
她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夫君的隱秘。
掀了老慶王的衣服,她捂住了嘴巴,止住了即將發出的驚呼聲。
慶王的褲子上一片驚心的紅色,她難以相信的睜大眼睛,難道……老東西被廢了?
慶王一臉的痛不欲生,之前那個扛走他的暗衛,把他放到了馬車裏之後,本來都打算轉頭就走了的,結果不知道那天殺的混蛋想到了什麼,居然回頭對著他突然抽出了長劍,對著他的命根子就是狠狠的一刺,他當時嚇的臉都白了。
不過,後來覺察出了,似乎那暗衛刺偏了些,可那也是夠他提心吊膽的。
可他現在又沒辦法說話,看這臭婆娘的樣子,肯定是覺得他廢了。
他心裏一陣憤怒,卻又說不出來,著實是憋屈。
慶王妃有些顫抖地把慶王的衣服穿好,她眼裏閃現出惡毒的光芒,如是讓她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她一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