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祝這個名字,這兩天在雲城傳的沸沸揚揚。五號獵區趕來的高手不但沒有將這個大盜抓住,反而又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從王家盜走了一件寶物。這次不但是獵人公會,連累王家也顏麵盡失。王家上下震動,誓要將這個惡賊拿住碎屍萬段。
李大叔接到命令,回去鎮守了。臨行前對他們再三囑咐,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沒事別出去亂跑。兩人安安靜靜在家呆了幾天,有一天蕾雅對秦缺說:“好無聊哦,我有點想紀兒了。”
秦缺摸摸她的頭發:“那我們去看她。”
大街上的守備嚴厲了許多,明卡暗卡密布,秦缺感覺到好幾道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蕾雅這個家夥對這樣的變化卻渾然不覺,抓著秦缺的手臂搖來搖去,一副沒心沒肺的快樂模樣。
秦缺心頭驀然升起一絲陰雲,一種不祥的預感幾乎使他放棄這次去王家的計劃。
“秦大哥,你要我如何報答你才好。”王紀兒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他,拿過手帕將嘴角的血跡擦去了,動作十分優雅。
依然還是那張桌子,依然是同樣的茶,秦缺轉著手中的茶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是什麼茶?”
王紀兒笑道:“這種茶叫第一次。”
秦缺一皺眉:“第一次?好奇怪的名字。”
王紀兒為他斟了一杯,嫣然道:“第一次踏雪,第一次尋花,第一次嚐一道好菜,第一次品一道好茶…人生所有的事情,隻有第一次十分美好,第一次最令人難忘,這種茶清心難言,滋味奧妙,無論嚐多少遍,永遠都好像第一次品嚐的感覺。”
秦缺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茶,更難得的是名字更好”
王紀兒眼波流轉,嫣然一笑:“這些話是我娘教給我的,這種感覺始終難以體會。看來秦大哥倒可以做我娘的知音。”
秦缺仔細打量她一眼。王紀兒精神飽滿,內外都散發著活力的光輝,哪有一點病痛在身的樣子。
一頭齊肩的的長發,秀美如烏雲。眼睛大大,鼻子高挺,五官精致猶如雕刻。胸部已經開始微微凸出,真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再過兩年肯定有無數的青年俊傑追逐裙下。能夠救活這樣一個女孩子,秦缺心中也有幾分快意。
“我看你的病差不多全好了。”
“這多虧秦大哥了。”
秦缺笑道:“舉手之勞而已,隻是可惜以後好茶再難喝到。”
王紀兒疑惑道:“難道要離開雲城?”
秦缺點點頭:“過兩天我就帶蕾雅一齊離開。”
最吃驚要數蕾雅了,差點被嘴裏的水果噎到。拍拍胸口咽了下去,含混不清道:“我怎麼不知道。”
秦缺一笑:“這不是跟你說了。如果你不願意走,可以留下來陪紀兒。”
蕾雅盯著他問了一句:“秦哥哥,你是認真的?”
秦缺點點頭.
蕾雅看看王紀兒,又看看秦缺,說道:“你休想甩開我,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秦哥哥。”
王紀兒神色黯然,幽幽道:“為什麼忽然要走呢?”
秦缺隻好瞎扯道:“談不上忽然,因為是本來就製定好了的計劃。”
稍後在一間大廳裏,秦缺見到了王紀兒的父親,王重天——王家的主人,雲城的城主。
王重天身材雄健,形貌不俗,下頜留有短須。
王重天笑道:“紀兒時時將你們掛在嘴邊,我耳朵快磨成繭子了。隻是因為最近事多,沒有找到機會。今天一見,果然不錯。”
秦缺躬身一禮:“我們小孩子的事情,難為王伯伯還記在心上。雲城在王伯伯的治理下如此興旺,身在雲城實在是一種幸福。想來王伯伯平時必定公務繁忙了。”
這句馬屁不顯山不漏水,王重天聽了十分高興。
“聽說你們近日要離開雲城了?”
秦缺點點頭。
王重天歎道:“實在可惜。紀兒一直多病,我這當爹的又沒時間陪她。紀兒長這麼大都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遇上兩個,這麼快就要走了。”
聽到這裏,王紀兒眼前有些霧氣迷蒙。
秦缺都幾乎心軟了,硬著頭皮道:“實在是因為有要事。紀兒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了。”
“有件事情讓我感覺十分奇怪。”王重天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這麼多年來,我費盡心力,遍請神醫為紀兒醫治,一直難有效果。你們一來,紀兒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