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倒是有些感激慕擎蒼了,正因為他從未給過她希望,所以在最後時刻來臨的時候,不至於變得太過絕望和癲狂。最大的痛莫過於曾經擁有,而她的愛情裏什麼都沒有。

“不,我就是必須要說出來,我不想再等也不要再顧忌了,”柯薇突然間朝她大喊,“安暖夏,當你挽著我男人的手出路殿堂的時候,你有想過我這個好姐姐嗎?你對我的承諾呢?你奪走我的幸福,讓我失去最需要的東西,今晚,我隻是想要過來將一切都說清楚,我當你是好姐妹,這才走到這裏耐心的告訴你,否則我們之間早就天翻地覆,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平靜!”

鋪天蓋地的痛斥如潮水向湧向了安暖夏,而她在聽完了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僅沒有心痛,反而有種麵帶這淡淡的笑諷,這個樣子讓柯薇想起來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那麼,明知在我爸爸去世的今天,故意找上門來與他曖昧,這是你當我是好姐妹的表現,柯薇你巴不得逼我,就像他逼我爸爸一樣。”安暖夏抬起頭,直白的目光似乎將對方所有的偽裝看破。

“我……”

柯薇的話還未說,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道嗓音給打斷,“話不能亂說。”淡淡的口吻裏透著顯而易見的危險。

柯薇轉頭跟他抱怨,“你看她根本就把我當仇人,我還——”

“你先出去。”他的目光緊鎖在安暖夏身上。

這讓柯薇有了危機感,“啊?為什麼?你不會還留著她吧,她現在已經把我們兩個列為仇人了。”

“我話不想再說一遍。”柯薇和他在一起也不短了,自然聽出了其中危險的意味,也沒才接口,連忙離開房間。

大大的房間的,隻有冷冰冰的兩個人,一個站在那裏,像陶瓷一樣了無生氣,另一個坐在沙發上,麵色冷銳複雜。

然而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打破了。

安暖夏伸手將攢在手裏的文件丟給他,嘩啦啦的紙片打破房間的靜謐,這種聲音太過蒼涼像是禱告者無盡的哀默,“原來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個商品,一紙合同,連我的意願都不顧,我的爸爸,口口聲聲為我好,到頭來還是把我陷入這種肮髒的境地,還有你——”

她沒想到,一個人嫁給另外一個人,還能扯出這麼大的商業交易,或者說因為錢財的緣故,富人總是窮人活得痛苦一些。

這份文件不是什麼故事,而是一個交易合同,上麵是關於停止這場商業戰爭所擬定的條例,一方是她的父親一方是她的丈夫。

上麵寫明了,想要終止這場商業戰爭必須以安暖夏作為交易點,慕擎蒼不能以任何理由與祁振宇的女兒離婚,而且在安暖夏生下慕家繼承人的時候,主動把財產交到繼承人的手裏,然後這場商業金融風暴在即日就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