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梟的另一個情敵皇甫澗越可不管小白的存在,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一拱手,炙熱的目光要要的看向齊梟身側坐著的青晨。
“皇後娘娘,孤一直記得當年孤在雲龍國當質子皇子時你為孤治病的恩情。這次孤從楚國而來,為了報答你的這份恩情,特地準備了三件東西送予皇後娘娘。”
他投來的目光太過於炙熱,讓青晨隱隱覺得有些壓迫感。但到底也是經過風風雨雨的人了,她若是一味避開他投來的目光倒顯得她對他有什麼情愫似的才不敢麵對他。
她心中一定,抬眸,目光向皇甫澗越直視而去。
他的一雙鹿眸憂鬱深邃。
青晨眼波一顫,隻覺得他的目光像密密麻麻的似一張網,要把她整個人網羅進他的瞳孔裏。
“楚國陛下,當年你是雲龍國的客人,本宮救你是理所當然的,談不上什麼恩情。”皇甫澗越沒有主動提她在楚國的事情,她也便隻把當年救他的那件事情拿來說。
殿裏的燈光照在皇甫澗越眼瞼上的那條疤痕上,給他整個人添上一種凜厲的氣勢。他笑著,“對皇後來說,當年之事可能隻是你的舉手之勞而已。對孤來說,皇後救了孤,孤若是慢待了孤的恩人,豈不是要讓天下人嗤笑孤?”
這分明是要強送禮物的節奏。
齊梟再看向皇甫澗越時,目光涼薄了幾分。
皇甫澗越伸手擊了掌,殿外恭候的楚國侍衛們就恭敬的拖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麵用黑布罩住,讓人看不清托盤裏的禮物到底是什麼。
待到那人走到殿中央時,皇甫澗越走向那個侍衛,伸手將托盤上罩著的黑布一把掀開。殿中眾人一時間紛紛看向托盤裏的那件禮物。
是一件毛色純白光滑的狐裘披風。
他一個楚國的皇帝送其他國的皇後一件狐裘披風,這已經逾越了。再者,他們雲龍國的國力也不俗。這個皇甫澗越卻送一件披風過來,這難道是在埋汰他們雲龍國人,覺得他們國家窮到皇後連一件狐裘披風都穿不上了?
殿中很多人已經對皇甫澗越的這一舉動感到憤怒了。
皇甫澗越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灼灼目光望向青晨,笑著道,“我們楚國有座靈岷山。靈岷山上有一種狐狸叫雪靈狐。雪靈狐毛色雪白光滑,用它的皮毛製成的裘衣,不僅可以抗寒,而且可以生溫,若是穿件薄衣,再裹上一件雪靈狐的裘衣,便可溫暖得猶如暖陽傾照。不過這種狐狸繁殖能力低,生性又狡詐多疑,獵人們極少可以捕捉到它。像托盤裏的這件狐裘披風,整個楚國也未必超過五件。”
皇甫澗越這麼一番解釋,殿中眾人一聽,目光便刷刷的落在了那件狐裘披風上。這件狐裘披風原來這般珍貴,皇甫澗越一出手就送了這麼一份珍貴的禮物,看來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報答皇後對他的救命之恩。
青晨側頭,目光看向身側坐著的齊梟。他的臉部線條有些繃緊了。
她知道,這是他在生氣的表現。
青晨抿了抿唇,“楚國陛下,你送這般珍貴的禮物,恕本宮不能接受。”
皇甫澗越挑挑眉,又笑著道,“皇後娘娘還沒有看孤為你準備的第二件禮物呢。”皇甫澗越聲音鏗鏘的落在殿裏,殿門口這時又有兩個太監吭哧吭哧的抬著一盆花走了進來。
眾人目光往那花上一看,卻是認不出這花到底叫什麼名字。
還是皇甫澗越自己介紹道,“此花為雲羅花,是我們楚國皇室某一位長輩親自嫁接培育而出,現今這世上隻有兩盆雲羅花。此花開花時香氣清新怡人,花氣可保三天三夜不散。若是用這雲羅花的花瓣做花露,可保女子肌膚雪白柔嫩,還能避免被蚊蟲蛇蟻叮咬。”
殿中許多女眷們一聽皇甫澗越把雲羅花說的這般神奇,都不免更加注意起那盆雲羅花來。
可惜現在還未是雲羅花的開花時節。具體這雲羅花是不是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神奇,那還得以後來求證了。
皇甫澗越一出手就是兩件國寶級的禮物。
送的可謂是慷慨至極。
殿中人的胃口一時間也被他吊了起來,前兩件禮物一件比一件珍貴,這第三件禮物應該會更特別吧……
白祁依舊抱著小白,仿佛殿裏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和他無關似的,小白大概是睡醒了,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黑亮有光澤,白祁輕輕一怔,繼而嘴角邊的笑容更加柔和寵溺起來了。
他的眼睛跟她真像啊。
皇甫澗越在殿中人期待的目光下,一拱手,又向高台之上的青晨說道,“比起孤要送給皇後娘娘的第三件禮物,這前麵的兩件頂多算是引玉的磚頭而已。”
他一頓,看向青晨的目光充滿深情和愛戀。齊梟真的是要被皇甫澗越給氣得心裏的火山要噴發了。
這個皇甫澗越把他對有夫之婦的愛意表達的赤果果,倒是把他這個有夫之婦的夫君當個瞎子似的。